黄金矿工1
面前是一扇高大的,几乎和墙壁融为一体的木门,暗红色的木质纹理缠绕其上,仿若活着的纹路在流动。 夏邳心里有点发毛。 按理来说,现在不可能有什么危险,距离游戏正式开始还有点时间,游戏不至于在开始前就给她来个开门杀。 毕竟这狗系统目前还是表现得比较温和的。 想想看吧,就连王天德在大厅里无能狂怒,试图强拆大门出去,也没有触发所谓的游戏惩罚机制。 说明什么? 这狗系统对新人温和得不可思议。 不过夏邳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 知道和做到之间隔着一道巨大的鸿沟。 未知总会带来恐惧,更何况这扇门长得这么诡异。 不敢动,不敢动。 夏邳和殷灼站在狭长的走廊上,对着眼前未知的木门面面相觑,玩起了一二三木头人。 …… “不是说让我跟着你吗?” “你来。” 夏邳伸出一根食指戳戳笨蛋美人后背,示意他去开门。 食指抵住的后背肌理柔韧有弹性,q弹的触感隔着外套透过指尖反馈到中枢神经,软中带硬,有点回弹。 还挺好戳。 夏邳手贱,没忍住又戳了一下。 “哦。” 被占便宜的主人嘴里慢吞吞地应了一声,手上动作却干脆利落地握住门把手拧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过分宽敞的卧室,天花板中央悬挂着一个巨大的鹿角顶灯,正对大门的方向,燃木壁炉的火焰翻滚升腾着,几乎是在开门的瞬间,就有一层暖意扑面而来。 除了过分更大宽敞华丽外,整个房间看上去一点也不阴森恐怖,甚至还有点温馨。 房间里蒸腾的热气极大程度上缓解了夏邳神经的紧绷。 夏邳若无其事地移开作怪的手指,越过殷灼率先走进去。 进门的左手边,是整整齐齐挨在一起摆放的七张木床,与此相呼应的是,右手边排排站着的七个复古实木衣柜。 夏邳环视一圈,整个房间的东西都如同复制粘贴般,一式七份。 还挺讲究。 卧室正中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木桌子,桌上零零散散的陈列着一些黄铜制作的金属摆件,其上蜡烛笔筒纸张俱全,七张红皮沙发围着圆木桌绕成一圈,墙上挂着七幅抽象的油画。 一般来说,这种墙上挂的画都会隐藏着些什么线索,这个她懂。 是时候开始真正的表演了。 夏邳走上前,近距离观察那几幅画。 乍一看,有点抽象。 仔细一看—— 更抽象了。 夏邳不服,睁大一双圆圆的杏眼决定认真…… 算了。 她就没那个艺术细胞,还是不要过分勉强了。 夏邳决定,先把画放一放,等会儿摇人过来再看。 做人嘛,最要紧的是,不要为难自己。 夏邳别过头,脚步一转走到床前。 她双手一扬,从左往右挨个掀开被子,宛如一个莫得感情的客房保洁阿姨。 平平无奇的床单被罩,上面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掀开被褥,底下也没藏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夏邳再扯过被子低头用力嗅了嗅,也没闻到什么想象中的奇怪腥烂腐臭味。 这几张床干干净净,没有味道,崭新得好像没有人在上面躺过一样。 既然床上没有什么痕迹,要不就看看床底? 夏邳走到圆木桌旁,找到一盒火柴,拿起一根将蜡烛点燃。 至于为什么要点燃蜡烛,当然不是为了装逼。 毕竟桌上没找到手电筒,只能用蜡烛将就一下了。 夏邳深吸一口气,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弯腰探头朝床底下看去。 就算这时候床底下出现什么狰狞的恐怖人脸,扭曲的破肢烂体,她也绝对不会对此感到半点意外,绝对! 与此同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轻勾住衣柜拉门。 “哗啦——” 无数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响起。 摇晃的烛火映照出夏邳眼底一片明灿灿的金黄,不计其数的黄金密密麻麻铺满了整个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