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漪叹气道:“为了你和谢涟的事,他对我们有意见,尤其是和你顾叔叔,父子两个闹得很僵。清然的性格一贯冷淡,对我这个妈妈也不会袒露心事,这个结只有他自己慢慢解开。” 清宁低下了头,轻声道:“林姨,是我对不起你。” “你哪里有错了,是你清然哥哥太过专断,谁也左右不了他的想法。对于女子而言,和太冷血的男子在一起不会真的幸福,所以即便清然是我的儿子,我也并不放心你们在一起。但我瞧着谢涟那孩子温文周到,十分体贴照顾你,在这些豪门大家中,身后没有依仗的女人得一个贴心的丈夫太难得了。” 林漪抚了抚她的发丝,柔语谆谆,“他对你好,可你也不能冷了他的心,逢年过节他家那边你们也得去应个卯,好歹面上过得去,他家里人都是讲礼讲节的,更不会难为你一个孩子,在他这种家庭千万别由着性子来,大面上对付过去谁也不会挑你错。” 清宁点头缓缓应好,却思忖着,她根本就没将谢涟放在心上,所以他的家庭他的家人她从来不肯上心,连敷衍都不愿意。 回程的路上。 清宁不免想到谢涟的妈妈,她是个淡雅如菊的人,几次接触,对清宁都大方温柔,便淡淡提了一句,“去你妈妈和你爷爷那边问候一下吧。” 谢涟微微一愣,旋即笑着说:“妈妈那边今天就不用去了,她昨夜就飞到瑞士度假,爷爷奶奶为图清净,初一至初三也会在清凉寺小住。” 清宁“嗯”了一声,便不说什么了。 昨夜的几番亲近,加上她今天几乎算“冰释”的话语,让谢涟顿时心起涟漪,桃花眼里柔情荡漾。 清宁看到路上的指示牌是去往机场的方向,不禁蹙了眉问:“我们要去哪里?” 谢涟唇角弯起,脸庞俊美的可以入画,“清宁,我送你的新年礼物不在这里,在S市。” 机舱里铺满了香槟玫瑰,偌大的空间只有他们二人和空乘,清宁环顾四周,心底疑虑顿生,对着正在调酒的谢涟问:“你大费周章的,到底是要做什么?” 谢涟给她调了一杯度数很低的果酒,端着两个酒杯走了过来。 他风采特秀,娓娓笑道:“清宁,飞机上旅途无聊,咱们一起品品?不会让你喝醉的,给你调了很低的度数,连小孩子都可以喝的。” 低缓的音乐,怒放的玫瑰,醇美的淡淡酒香,还有眼前俊美出众的青年,和他潋滟多情的目光,若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普通女孩,在这种罗曼蒂克的氛围包裹下,面对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攻势,心弦松动也是必然。 见他将高脚杯递到眼前,清宁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平静地接了过来。 “电影正式开拍之前,当做这是我们一个小小的假期,什么也不想,就放松一下心情,好吗?”谢涟和她碰了杯,啜饮了两口。 他柔雅的嗓音被美酒浸润得慵懒起来,“清宁,别怪罪我唐突,我事先问过林阿姨,她说你们每年过年都会回一趟S市,我也想见见你长大的地方。” 清宁浅浅抿了口杯中暗蓝色的液体,便放下了杯子。 她转过头,俯视着机窗外变成蚂蚁大小的高楼大厦,懒懒地回道:“ 不管你出于什么想法,谢谢你的安排。人离乡贱,谁又能不愿回到故乡。” S市是江南佳丽地,甫一出机舱,空气中便似飘荡着水乡佳人的湿润香气。 谢林集团在S市有分公司,两人下了飞机立刻有分公司的人来接待。 汽车行驶的途中,谢涟欣赏一路景致,心里感慨这座城市虽不比B市繁华富丽,但其精致秀丽的气象也引人心折,加之这是心上人的故土,更有一种别样情怀。 而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街景,清宁心里百感交集。离开几年,这个城市就已经更迭得她快不认得了。 她对这里魂牵梦萦,因为这是她长大的地方,可这里已经没有了她可以牵挂的人。 两人先去墓园祭拜了清宁的父母,之后谢涟又吩咐司机开车送他们去清宁曾经的母校——S市一中。 到了学校,清宁发现有一排人赫然整肃地等在门口,个个锦衣革履,在本地似乎都是有些地位的人。 谢涟见这景象皱了皱眉,对着副驾驶的行政总监钱翔道:“钱总监,我们只是想私下随便逛逛,不想兴师动众,烦请你和他们去说说,让我们自便即可。” 钱总监立刻一溜烟地下了车,不知和那些人怎么说的,果然他们立刻就走了。 钱翔又快步走到车前,倾身道:“刚才那几位是一中和有关部门的领导,知道谢先生今天来,为了答谢您的慷慨捐赠,特意亲来接待,不想打扰到您,让我转达歉意。” 谢涟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