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曦
湖跌跌撞撞赶到医院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拼命转动大脑呢! 刚进来的许安湖整个人都湿透了,头发一条条地粘在了脸上,看上去好不狼狈。 她的鼻头是红色的,眼睛也红通通地像兔子一样,且一冲进门就不小心撞在转角的柜子那,眼泪控制不住地流着,身子都软了下去。 最好笑的是她一边手抖,一边还扶着墙壁地非要走过来查看,活像个得了帕金森的老太太一样,徐正曦笑得眼泪都掉了出来,“你走路怎么那么好笑?” 听到这笑声她似乎松了一口气,也抬起头来勉强笑了一下,“对不起,我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只是有点吓到了” “那你可真没.......”,徐正曦刚想说没见过世面,不过霎那时又想起了那通电话里的嘱托,只好咳了一下,把剩下的话给收了回去,然后换了个话题。 “待会还有事要你去做,你去收拾一下自己,我让人把衣服送来,” “是”,许安湖虽然还是一颤一颤,但却很是迅速调整了过来。 换好衣服的许安湖很快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她的头发妥帖了许多,正站在他的床边听从吩咐,笔记做得飞快。 “好的,那除了您说的以外,还需要做些什么吗?”,许安湖是个非常听老板话的员工,要她多问就多问,最后多询问了一句。 徐正曦却瞥了她一眼,只气结她的愚钝,挥了挥手,跟赶羊一样,“没有没有” “好的,那我先告退了” 许安湖麻利地做事去了,倒是剩下徐正曦这个正主儿只能躺在床上,在脑中的空想中运筹帷幄。 躺得久了,一阵尿意涌了上来。 徐正曦才不屑用什么尿管,愣是撑着一条剧痛的腿,保镖扶着,也单脚蹦到了卫生间里去。 好容易解决了生理问题,正要洗手时,他无意间一瞟,却陡然发现了正躺在大理石台面上的一根项链--那是许安湖刚刚褪下的。 手心的指头蜷了又放,放了又蜷,最终还是忍不住的,他打开了那小小的项链,然后发现了一副和镜子里相同的眉眼。 (五) 离那通电话过去的时间已是半年。 徐正曦觉得自己对于那个“不合理”的要求也是蛮超额完成了,瞧他现在对许安湖多不错,还亲自送她回来,简直是打着一百盏灯笼都难找的二十四孝好老板了--虽然意思不搭,但心意表达出来了。 不过他倒是真相信了那个人说她喜欢他、且无时无刻都在关注他的话,因为若不是这样的话,他也没必要送她回家了。 说到这个,徐正曦不禁想起,那个人说过,许安湖家里都是自己的照片,恶劣地想看看她破功的模样,于是徐正曦就开口了。 “我是你老板,难道你不请我上去坐坐?” “当然不行啊”,许安湖却皱着眉头,非常认真地反驳了,“您不是约了安娜小姐去酒店吗?时间快到了” 徐正曦一咳,忍不住埋怨了下那个万事能干的大助理--怎么把这事也交给她安排了?这让他怎么回答? 大老板没回答,许安湖体贴地接了上去,“那明天要送什么给安娜小姐呢?” 这时的情形就让人有些尴尬起来了。 徐正曦琢磨着许安湖喜欢自己,却要干这些事情,心情也很不好吧?毕竟也是为了自己死的人,这样走也太不友善了! 于是他正了正神色,只嗤地一笑。 “不要紧,我还没去过这么小的房子!满足下好奇心......啧,看着就像棺材一样,又不用多少时间” 话一出口,徐正曦惊觉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许安湖的脸色不变,他也就坦然起来了。 走进许安湖小小的单身公寓时,简直一目了然,不过徐正曦却没发现哪里有自己的照片。 他意兴阑珊地想走了,没想到许安湖倒认真介绍了,“徐总,这是卫生间,这是卧室,这是厨房,这是客厅,这是阳台” “那这是什么?”,徐正曦指着一个她没介绍的房间。 “这是冲洗照片的暗房” 哦,对了,暗房! 徐正曦陡然记起那人说的是暗房里才有照片,他想直接扭门进去,不过基于要对她好些的那个承诺,他还是假假地问了句,“我能看看吗?”,边朝那里走了过去。 许安湖却一动不动,“我想不能” 徐正曦上手扭了一下,发现门被反锁了,不禁转过头来,“为什么? “那里面是我喜欢的人” 徐正曦的眉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