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柏林
什么的,容恩彦只是怔楞着,连自己为什么来这里的原因都给忘了,倒是把旁边他们的话听了个大概。 倒是只有工作才能留的下容柏林。 只见她也不知道和另一个男人讨论了什么,短短十分钟内,容柏林便写满了两页纸的内容,然后干脆利落地结束走人,临走前一个眼神都没有朝容恩彦这里看来,就像是走过陌生人身旁那样,用了不过一秒的时间。 (五) 在容柏林走了之后,那个男人这才坐到了容恩彦这桌的位置来,朝容恩彦身旁的男人扬了扬下巴。 “西辰——不好意思,刚刚有要事要谈……我跟你说,那个人特别不好约,碰上了能顺手解决了就解决,不然我待会也得费劲去找她,还不一定能见到呢!”。 男人笑着,顺手把容柏林刚刚写的纸放在了桌上。 其他的人没在意,倒是容恩彦身旁的男子,目光越过桌子,随意地瞥了一眼。 只不过那随意地一瞥一下子就定住了,他目光无移,只是看着那最后的签名,然后开口说了他今天的第一句话,“何时了?”。 男人也看了过去,然后笑了,“嗯,这是她的笔名,怎么?”。 赵西辰没有回话,只是沉默,半晌,他又开口,“《倾音》杂志的?”。 男人似乎习惯了这样问话,咧开了嘴角,“对啊。我一个人苟延残喘,像一棵树一样,在这个世界上缓慢生长、摸索前行,唯有从音乐中汲取力量,才能不负青春——这句话就是她题的。和《树心》杂志的题词一样”。 “嗯”,赵西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众人接了个冷球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谁也不明白赵西辰的心思。 不过诚然,谁也不可能明白赵西辰的心思,因为他竟然喜欢容柏林的另一个身份:何时了。 而容柏林一向是个表里如一清澈见底的人,所以喜欢何时了也等同于是喜欢她容柏林这个人了。 容柏林这个人很难讨人喜欢。但很难讨人喜欢不等于没人喜欢。 像她这样走路克制得连手指也蜷缩,永远都会走在中间最安全位置的人,即使会有人欣赏,也不一定会有人会喜欢和她相处。 显然赵西辰就是其中少有的一个,只不过他表现得非常不明显而已。 而这一点,从那男人点明了容柏林的身份之后,他才转过身,终于和容恩彦说了第一句话中可以看来。 (六) 容柏林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个很没耐心的人。 只不过当同样的事情摆在她的面前时,以前的她会雷厉风行,殚精竭虑,而现在的她虽然不喜欢,也还是会安静地蛰伏着。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可贵的成长。 容柏林是从来不祝福别人以后快乐的。 因为如果她真的想要祝福一个人的话,只会祝福她曾经快乐。 未来的事谁也无法决定,而若想要她快乐,只要知道她有过曾经快乐无忧的瞬间过,就足以令人心满意足了。 当然,这是容柏林个人的“偏见”理解,虽然颓废且不负责任,但也还是能从其中品出一点道理的。 自然,容柏林的品性如此,坚定而又不移,本来就不会去别人书店假做什么名人效应的事——是,别看容柏林不讨人喜欢,但她“何时了”的名头拿出来还是有那么一点用处。 她是著名杂志的编辑,她选择的书店自不可能差到哪里去……这也是所有人认为的事。 众人曾趋之若鹜过,但无奈容柏林有自己的原则,谁也没有理睬过,所以造成了容柏林现在这种的孤勇局面。 而容柏林难得能答应给一家书店“做广告”——其实也就是她去那个书店走一走、看一看,只不过是会有媒体跟着的那种,还不收费,纯属赠送……而她会答应给那家书店免费做广告的原因就是,因为那家书店的老板是她侄女容恩彦带来的。 容柏林敢肯定容恩彦本来是不想来找自己的,只不过因为那个书店老板,所以她才向自己低头。 容恩彦带着那个书店老板来的那天,容柏林以为只有容恩彦一个人,所以连看都没看容恩彦的身后,开了门转身就仍回铺着厚厚书和资料的地毯上趴着。明显过得是随性工作的邋遢生活。 容柏林可能很累了,是闭着眼睛和容恩彦说话的,其实说的都是好的,只不过她听不进去,而容柏林又不会、也不想换另一种方法说。 就好比她闭着眼睛说话,这是因为她觉得和容恩彦熟悉,所以才如此尽着自己心情说话,要是对着别人她才不会这样——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