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殷
无意义,但看起来也很有意义的事。 那就是把她少年无法控制自己一直看的电视剧和小说都翻出来重温了一遍——为了回忆当时的光景,也是对自我进行的一种阶段评判。 “我的天!这种电视剧我以前怎么看的下去?”。 方殷双脚盘在旋转办公椅上,皱着眉头,一脸肃穆地抓起一撮爆米花扔进嘴里,再喝了一口果汁,很是为以前自己的品味担忧的样子。 办公室里的厚重窗帘半拉着,使房间产生了一种昏晦的错觉,仿佛是在世界末日之巅,唯有方殷一个人,在吃完她最后一份食粮后,就会跳崖随风而逝地那样荒凉…… 即使她还活生生地坐着,嘴里自言自语地和过去的她自己对话,可一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仿佛失去了那股流动的生命力,只是生动,却不鲜活,似乎她的大脑没有情感。 而在方殷连续点了二十五天的外卖后,这栋曾经的法医大楼终于来了一个除了送外卖的其他人了。 “部长?你为什么来了……”,方殷视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来人,从电脑桌前站了起来。 因为大楼里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她连自己一向紧闭的办公室门也打开了——反正大楼最外部是需要通行证才能进来的,而所有的通行证除了她自己的,全都已经上交了。 所以当法医部长的身影刚靠近办公室时,方殷就率先看到了。 法医部长是个即将退休的老者,经验丰富,很受人尊敬。 方殷也很敬重他,不过她做人奉行的原则一向淡交如水——关键对人她也实在热络不起来,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缺失那种兴趣。 所以她起身打了下招呼后,也并不知道接着该说什么。 “难道不先请我坐一下……噢,我忘了,人人都说四楼方大法医的办公室里是没给人坐的位置的”。 原法医部长笑着,不知道为什么,那话中的分量却一下让方殷感到了异常的不善。 明明是个笑眯眯的老头,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方殷暗自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手垂在桌后的位置,勾了下唇角。 “您说笑了,当时一楼急需拓展会议室,所以将整套桌椅借去了才会这样的,并不是我……”。 “可是你很乐意不是吗?”。 “什么?”,方殷不禁愣了一下。 “可是你很乐意把自己的会客桌椅“借了”出去,就是为了不让人在你这里逗留不是吗?为了专门收拾一个地方,好整天呆在这里,让人说你敬业,再霸占这里……”,他的语气越来越阴沉。 话听到这,方殷的神情已经很不悦了。 她并不是那种有心机的人——即使她有,可她的强烈的道德感也不允许她这样做,而且她也并不是个脾气好的人,向来遇水则水,遇冰化冰。 如此,她的眼眸垂了一下,然后抬头,对着一个老者实在说不出让他滚蛋的话,方殷下颌骨紧了下,手背在身后,径直走出,想越过他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 陡然,异像横生,原法医部长竟然抽刀直砍向了她。 幸而方殷之前早有准备,将桌后的铁柄抽了出来,此时一个横手挡在自己头上。 “咣当”一声,刀砍在了铁柄上,刀锋颤抖了下,闪动着银色的光。 方殷趁他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干脆地一个后旋转,用有铁柄的那一手狠狠地砸在了脖颈后面的位置,他瞬间晕了。 想了想,实在不忍心自己住那么久的房间被荼毒,方殷将他拖到隔壁空房间,将门从外面锁上,然后下楼,打算出去找警队的警卫——法医大楼在警卫大队的后山,是个无事无人光临的位置,现在这个大楼闲置了,就更没有人会来了。 而至于为什么不打电话呢,因为方殷除了座机没有自己的电话,虽然她有电子账户和手提电脑等其他的设备,但就是,她没有手机,而法医大楼座机又早已经被通通撤掉了,所以她只能徒步前去报警了。 可是直到下到了一楼大厅,方殷刚往感应门那里冲去,直到撞上了感应门玻璃,她这才反应过来——她都出不去,还怎么报警? 方殷纠结,正想着是要上楼去还是碰碰运气到窗口大喊一下时(因为窗户都装了防盗网,所以没有办法爬出去),刚好一个身影经过,于是她大喊了起来。 刚开始还因为她不常用这么大音量说话而不自然地卡顿了一下,后来发觉那人的身影即将渐行渐远,她也就顾不得了。 “那位……先生……那位先生,请等一下,请等一下……哎,等等!”。 黑暗中那个身影终于停下,缓缓地转过头来,从黑暗中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