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
这本《失踪档案》里的原因吗?,但文宇兰警官好像不是失踪......” 说到这,银的眉头陡然皱了起来--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察出,好像他这样说也不太对的感觉,但若要让他认同金的说法也不太成行--所以时间就这么堪堪地停着,只是寂静。 金的眉倒是挑了一下,并不认为他这烦恼会是问题的样子,只是风轻云淡,“怎么不是呢?《木木成林》里,失踪的是张百味;《云端少女》里,失踪的是陆栗原;而《迷里湖香》,《迷里湖香》里失踪的.....” 她说着,眼只是茫然起来了,仿佛失去焦距了一般,自己也不敢相信地翻起了从前的页面,直到颤抖的手再也撑不起一纸轻薄,她的眼泪倏然掉了下来--是再也控制不住的悲伤面容。 银不禁慌了--他从未见过金有如此失态的样子。 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的位置奔向坐在沙发一角的金面前,他虔诚而小心地仰头看着她的面容,手扶在她的膝上摇晃,却只是担心,“您怎么了,怎么了啊?” 被那摇晃的颤动吸引,金低头向下看去,好似被那大大的眼睛里盛着的焦急恢复了澄明似的,她的眼神又瞬间恢复冷寂,只是突然站了起来。 银被她那突然的动作给撞到在地,顾不上疼痛地仰头看她,只是疑惑,又有些担心--担心她会立即走掉。 金果真转身了,只不过却是转向了床边她常坐的位置上去,然后坐下,旋即抬眸看他,“你怎么回事,还不开始吗?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不是”,因为扶着自己的肩膀,无措地站了起来,单薄得撑不起的格子睡衣在从窗口吹进的微风中飘荡,“开始什么......” “开启第四个档案”,金打开手中的另一册书页,抬眸,然后粲然一笑,“《桃李不言》”。 金在讲完故事后,一如既往地消失在深沉的夜色当中。 只剩银一人在一片漆黑中,清晰而又瑟缩地感受着自己心跳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一个最微不足道的角落里颤抖。 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响彻的,是在微凉月色下,金离开之前,帮自己拉上窗帘的那个回眸。 “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不明白,为什么您说的那些故事,好像都太悲伤了......也虚幻得不像是真的”,银鼓起勇气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即使只是为了让她能多留一会而已。 金果真皱起了眉头,全然没了以往听到什么废话似的风轻云淡,神色只是冷峻。 “那些当然是美化过的,不过要恢复现实也很容易--朱鬼柳有狐臭、文宇兰有脚气--但,在我眼中,她们还是那样美好又可怜的人--不会因为现实的丑陋也变得丑陋,也不会因为她们像个人而变成真正的人......就只是,就只是活在我这里而已”--她垂眸看了下举在手中的那本书,很是淡然。 窗帘的最后一丝缝隙都已严丝合缝地遮掩了,似乎把房间的里外分割成了两个世界。纯粹的黑暗中,所有的感官效能都被放大。银能感觉到金朝门口直直地走去,似旁若无物的决绝--就在她说完那一句话后。 银急了,声音却是沉稳,“那下一个故事是什么呢?” “下一个?”,金果然顿了一下,回头,“你想听什么?” “您有什么建议呢?”,银惯是会说。 “嗯”,她沉吟了一下,似乎下定决心了,“《逻俾生天之大土司》和《牧江奈生休》,你想先听哪个?” “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金眨了眨眼,似乎泛起了一股悲伤--只可惜他没看到,“一个是最像我的生活,一个是我最想过的生活--怎样?” “那您来决定最想先讲哪个吧,我都听您的”,银很乖巧。 “呵!”,她低笑了一声,声音只是弥漫开了--银有的时候非常不喜欢她这样的笑声--即使那笑声好像没有代表任何意义,但却诡异地让人不由自主地听出了某种不屑和自嘲。 但不可避免的,他还是得继续忍受这个笑声,直到他陷入沉沉的睡眠之前,那萦绕在他脑海里的低笑,仿若黑暗中的幽灵,紧紧地勒住了他的心脏,使它紧缩了起来--有些莫名的痛楚。 而明天依旧会继续,等待着他的,仍然是生活的惊喜与艰难。 “我不明白”,银很是疑惑,却又有些嗫嚅,“这怎么是最像您的故事呢?您......一个人居住,而且也有兄弟” 金只是侧眼看他,并不言一语,像一个死去的雕塑般,陷入沉寂。 半晌,在无边的月色中,她才动了下身子。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