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宇兰
都没有,更别提爬到这么一座莫名其妙的山上来……所以请不要这么毫无根据地指责我的为人,我也没心情和你耗”,文宇兰的声音里难得地带着一丝戾气。 目光瞥到年轻警卫早已经目瞪口呆,文宇兰在心里嗤笑一声,不由地吸了一下鼻子,面上的神情却还是恢复了淡淡,看着宋墨扬。 只是看他进监狱那么久后还一直明媚的笑容,想到李佛松至今还下落不明,心里不由地一刺,本就不好的心情看这所有的一切也就更不顺眼起来了。 宋墨扬却又是沉默,文宇兰本来心想哪怕开口说话,她也能有个打算,好继续下一步。只是宋墨扬一如既往地沉默,她又不喜欢说话,虽然曾经试图想要和他深入交流套出话来,但那意味着自己也必须交付一定的秘密才能达到,而且甚至有很大程度上是得不到的,所以她也歇了心思,没想周旋。 半晌无话,大约是觉得留下来的结果,应该也还是和前两次一样毫无结果,所以看到窗外的天色渐黑,想起山路的陡峭和呼啸的山风,文宇兰决定比以往提前一小时离开,好赶在天黑前下山。 宋墨扬却好像是看透了文宇兰的心思,目光闪了闪,在文宇兰动身的前一刻,突然懒洋洋笑问道,“看你很疲惫的样子,没休息好?” 文宇兰闻言一愣,嘴唇抿了抿,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回答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但过了好一会儿她还是回头看他。 “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不过感谢关心。但是我大老远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听你问这种问题的” 这一年来,文宇兰也看淡了一点,没有刚开始那样想要狠狠磨搓他的心情,而且她性格本就复杂沉闷,做不出什么实际的伤害举动,所以算起来也还是能够和他和平对话的。 宋墨扬嘴角一扬,眼眸里露出点点笑意,像是盛满夕阳的光辉那般灿烂。 他难得表露出一副亲近意味的模样,笑眼弯弯地看着文宇兰努嘴道,“别这样嘛,好歹你手上还有我留下的印迹,也算有缘,关心关心你怎么了?” 文宇兰突然有点想笑,但还是克制住了,看着自己的手在桌子下慢慢握起拳头,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你说的印迹就是你砍我的这条伤疤的话,那我们可真是有缘了” 宋墨扬满面笑容一愣,也不知道尴尬地眼睛溜溜一转,突兀地就转了话题,“咳,你还想问我那件事情啊,难道你拿到了可以搜查那件事的权限?” 这点事情倒是稍稍引起了文宇兰的兴趣,不管对话能不能突破,至少值得一试吧! 于是她开始摆出认真的姿态,“是,我已经有权限调查了,所以你应该可以考虑告诉我,那天你和李佛松在船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是在允许自行组织行动侦查队的最后一刻,半夜开车冲进行政楼吓坏一群人的报名吧!”,宋墨扬轻笑着却闭口不谈文宇兰所说那件事。 文宇兰听言目光一凛,似乎拒绝这种跟案件毫无意义的谈话,沉默着没有回话。 文宇兰无论是待人接物、还是为人处世总是这样情绪化,比如她觉得不能达到目的的谈话,或者没有按照她的想法走的接触,都是不必要的。 文宇兰仿佛是想用无言来揭示他的愚蠢一般,自顾自地坐着,一言不发。 宋墨扬眯了眯眼睛,眼眸里闪过一缕精光,只是被锁住的双手突然撑在桌上靠近她,带着一丝怒气轻蔑。 “你以为你还是孩子,不想回答的话就可以不回答呢,还是你有多厉害你想做的就都可以达到,你到底凭什么这么骄傲?哼,你真的以为那群人愿意给你机会吗?被当骡子使都不知道……你现在能够得到的所谓公平认可,是因为你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犯过错,一旦你有所失误,光是流言就会把你撕碎!而且……” 宋墨扬说着说着又躺回了椅子上。 “听说,k城自行组织行动队需要完成十个海事特殊案件才能完备,好像你怕水呢,你还做的到吗?一个怕水的警察还敢申请当组长……” 宋墨扬连珠炮一串话能把人砸晕,语调轻浮又惹人讨厌。 而文宇兰却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怎么样都不用你关心……”,并在他一靠近时就已经不动声色地靠后,垂眸看着放在腿上有条长疤的手,淡淡地说。 “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告诉我那天你和李佛松在船舱里发生的事就可以。但是绝对,不要再跟我说你晕倒了之类的话了,因为那些话如果我能相信的话,那么我已经不配穿身上的这套警服” 宋墨扬听她如此说的如此决绝,只好耸了耸肩,一副无话可说的模样,只是那带着一股你奈我何的狡黠笑容,让人不由地恨得痒痒。 文宇兰心里一沉,虽然也知道打动宋墨扬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