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宇兰
br> 文宇兰皱眉看了眼405和自己404房的中缝,发现它好像因为时间仓促,摆在了靠近自己的位置。看着那个精致包装的蛋糕盒,和那透明可见的草莓果肉,她不由地蹲下咬着食指,脑海里思索着,究竟有什么人会给自己这个全局闻名的“煞神”。 思考半晌无果,文宇兰不由地伸出手指头一戳一戳,直到把那蛋糕推出404门的位置才算不碍眼起来,然后她神清气爽地站了起来,拍拍手,舒了一口气后,昂首阔步,然后啪嗒一声,进去后就把门干净利落地关上了。 徒然只剩同样拉起帘子的风动,阴暗闪着蓝屏幽光的首都K城警局监控处,个个穿着警服的警卫趴在桌上东倒西歪,唯有桌旁一个穿着西装的修长身影微微倾斜,看着屏幕监视器里文宇兰用她那细瘦的手指把蛋糕一点点推远后,不禁无奈笑道。 “傻瓜,今天是你的生日呀!” 文宇兰自认并不是天生不会爱人。但是无疑,她的出身、生活,却无一不在提醒着她的命运多舛,薄情寡义。这个世界上,或许高雅的情趣可以培养,高尚的情操也可以伪装,但高等的情怀,却是要用生命为代价,一点一滴浇灌的,而她却要很艰辛地奋斗,才能拥有了这些东西。 索性文宇兰向来也是不喜欢别人进驻她的生命的。所以一般来说,她和这世界上所有的人,也都可以相安无事。只是如果有人非要进入的话,那么她或许会说一句,“很高兴你可以来到我世界,倾听以使为媒的声音”--是的,她纯属是把自己当作一个处理问题的机器--或者说是传达真实的媒介。 不过使命责人,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想,不想就能不想的。说她乐意她也非常乐意,但若说她不甘,却也不甘--只是自古以来,责任感这种向来最是令人避之而唯恐不及的东西,她却偏偏富有。 夜色深沉,零碎的西风在城市上空呼啸而过。 从市中心向城区四周蔓延的霓虹灯路,孤零零地亮着,像是黑暗中一支支伸向未知世界的漆黑触手,趴在这座城市的边缘,窥伺着街角的树静风止,和沿着环形城区工厂入口的马路。 通往城中心的路旁,是一排排规整的民居。只剩下几盏残灯斜照。周遭黑漆漆的窗口偶尔会透出些许光亮,夹杂着听不清楚的话语声,如同暗夜的精灵。 天空上冷冽的月光撒照大地,街道上也空无一人。只有倏然几道残影飞速掠过道路两旁桉树林,林后荒芜后的,则是黑魆魆一片的空草地。 街道两旁的民居背后是一条条静悠谧谧的小巷,小小的巷子曲折蜿蜒进高低不同的房门,绕开各式的生活轨迹,自然而然地简约成一个个小小的世界。庭院阳台上的枝叶轻颤抖,牵动着月光的瑟索。而田地里的秋花静静地绽放,偶尔响起的犬吠声惊醒了幼儿的哭闹声……这个世界的时针一点一点的前行,熙熙攘攘,就好像今日的疲惫早已收割,明日的人事却还在继续的那样更迭。 一路灌去的西风透过无数的窗口,看见觥筹交错的杯光酒影。就在那黑暗的角落里,在那渗人的西风吹进不去的舞池中央,夜店包厢,低沉迷乱的呼吸伴随心跳声渐渐复苏。 黑夜无疑是羞耻心最绝佳的掩护色,将白日里千年社会的克制通通抛却。就像是在无边的荒野中,人很容易地就被嘈杂的音乐推着灵魂追赶,失去理智,到最后如同羊群一般聚拢,只为追求着原始的欲望。 只是即使这个世界转换白天,日光变得曼妙,时光的浪潮变得轻盈,纵然甜甜的眷眷密密地撒印在了空气里,回荡不休——可俗事纷扰,这些美丽无人观看,又怎么能算在世界上真的存在过呢? 而在这个世界上最缺少的就是眼睛了,一双眼怎么够看遍繁华大道,万事沧桑?惟有真真切切发生在眼前的事,才能被确认存在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如果你不曾看见过蛋壳,又怎么能肯定这世界上曾经有那么一颗蛋存在过呢? 呵!夜还是太清晰,引人注意。 但无论怎么说,真正的生活从现在才算开始。 凌晨一点半,k城京华酒吧。 午夜梦回,喧闹的酒吧人潮拥挤,高台上的舞娘疯狂地扭动妖娆的舞姿,衣袂飞扬,那媚人甩动的勾魂电眼风情万种,勾摄着无数黑夜里猩红色的眼光。 而另一边的台下,灯红酒绿的男男女女,也在渐渐高泷的音乐声里围拢起舞,看似不经意的摩擦,和持续发酵的嘈杂音乐声,持续将令人兴奋的神经线推到了顶点。 炙热暧昧的气息将呜咽的风声挡在坚硬的建筑之外,这座繁华的城市已然缓缓从沉睡中苏醒。 一切都等待着破茧而出。 K城的京华酒吧坐落于k城的中间,也是k城的建筑布局中心圆的外缘。它是前任市长文疏衍率先提出的一个盖涵绝大部分生活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