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鬼柳
一直看着自己的话--朱鬼柳全程的身子就不由得紧绷了起来。 而郭斯嘉被她这突然的转身给楞到一下,但还是瞬间恢复神态。 心想着她可能是觉得在这么多人前咬耳朵不太好吧!毕竟她可是自诩公正,怎么也要以身作则的。是以郭斯嘉没再说什么,只是仍旧看着她的背影。 欢送仪式堪堪地结束了,朱鬼柳正想起身跟着人群走出回家了。却没想到虎臣却是走过来,低声和她说理间深秀请她过去。 朱鬼柳在这几个月来,每天交接班的时候也会见到虎臣,即使不算熟,也不会驳人面子。 只是心里有些奇怪,难不成理间深秀还要特地跟自己告别不成,这很怪异的吧! 朱鬼柳心思诡异地走了过去,这么一说了下,才知道,原来理间深秀的意思,是让她现在马上登船一起离开! “不是……那个,我不是再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才离开的吗?我还什么都没有收拾……”。 严格意义上朱鬼柳没有准备好,心里是很有些不想去了。只不过现下才说太不好意思了,所以她打算等理间深秀回国后,她再去撤销那个申请--反正她是个警司,有什么研究事宜提前的话,也没人能反驳;而且到时候也不见理间深秀了,更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朱鬼柳的喉头滚了滚,强自镇定,眼神没有闪躲,却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慌乱。 “有什么缺的你让路克邮递过来就好了啦!”,理间深秀说的理所当然,朱鬼柳却不敢苟同。 只是现在脑海思绪一些忙乱,而这些都是被理间深秀的出乎意料,给打乱的。她好不容易有时间整理想明白了,现在他又给自己来这一出。 朱鬼柳皱着眉头,犹豫地眼神为难地乱转,却不经意回头一看,看到站在远处礼貌地没上前听他们说话的郭斯嘉,现在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他在等着她呢! 那目光看得朱鬼柳一阵心慌,以至于让她脑子一热,第一次做这么没准备的事,就僵直着身子,跟着理间深秀登上了船。 朱鬼柳根本不敢去看身后的郭斯嘉的样子。 人群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多了起来,可能是告辞的人从船上下来。 理间深秀突然抓住了朱鬼柳的手,以防她不由慢下来的脚步,被人群淹没在后面。好不容易登到船舷,朱鬼柳回头一看,一下子就看到郭斯嘉的脸却又立马躲了开。 不知为什么,她一下子就知道她做了个错误的决定:意识上想要重新回去,可身体却一动不动。 她很想和郭斯嘉说些什么,却是没有办法冲到他面前诉说,或者再让时间倒退。 说的容易,她可以反悔,可以从船上冲下来。可生活并不是可以那么戏剧化和完全澎湃浪漫的,她的自尊,和别人的眼光就可以全然不考虑吗? 她又不是小孩,可以说不懂事就可以代过的,而且就算她是小孩,如果她这样,也是父母家教失调的结果,又怎么能这样恬不知耻呢? 更何况她的脑袋就是现在千头万绪,但她的身体却就是不想自己控制般地,像是眼睁睁看着滑轮滚落悬崖,想要上前抓住,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她向来是擅长报复和作恶的,也不怕承认这一点。只不过是她一贯不屑如此,而且爱面子也怕被人知道而已--她其实并没有郭思嘉想象的那么好的…… 朱鬼柳一想到这些,心情一直低落到了晚上,还愈发有加重的趋势。而且就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自己的船舱里,像一个婴儿在一个密闭的瓶子里,正在无边无际地黑色海洋里飘荡着...... 朱鬼柳觉得这样实在太凄惨了吧!她离开了她住的地方,和熟悉的一切,现在却在一片茫茫的海面上飘着。如果沉入海底的话,连那种无垠的空虚她都不敢想象! 而她觉得她现在迫切想要有人来陪伴--可是如果真的来了一个人她或许又会厌烦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好像自己都厌烦了她的一生都在这种犹豫不决中度过的日子,却又继续在犹豫中困乏下去。 不过一想起登船后郭斯嘉电话里说的话,他说“你每次电话我都是一秒接起来的”,还有那句“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你要这样的躲着我”时。 朱鬼柳的心就不可遏制地想要给郭斯嘉打电话,却因为难以启齿,而根本不敢打。 郭斯嘉曾说过她善良,其实她一点都不善良,至少在这件事上如此。 理间深秀很体贴地在晚上的时候抽空前来同她说话,谈的话题都很博学,适合朱鬼柳的胃口,也有风度,只不过朱鬼柳很有些心不在焉。 朱鬼柳的工作不同于他的。 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