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慈希华
开口阻止。 金珀玉懊恼的低头,一声叹息。 寒风遍卷而过,寂寞顿生。 而说宗慈希华这头。 要说她生气的话,那一瞬间她是生气的,但接下来就没有了--这是她的特长:永远不为别人犯的错误而哭泣。 这是她在十多岁时,流遍眼泪所学到宝贵知识--也是她爱的父亲教给她的,所以她弥足珍贵。 不过,正当宗慈希华已经打算把这件事扔在脑后时,又一位不速之客,再次提醒了她这件事在她脑海中的记忆--还真是完全、非常令人不爽的记忆。 总理府距离总理厅不远。 只不过总理厅是所有高级官员聚集的所在,所以虽然大气,但却有些精致繁华得像个别墅。 而总理府就不是这样了。据说以前的总理府才是总理的办事处的所在,只不过后来某一任总理不喜欢这种一起床就是要工作的感觉,所以更换了办公地点--这点对宗慈希华来说好也不好。 因为她懒得清早起来,再去别的地方工作,她是属于哪种工作型的,自然希望一起来就可工作,一倒下去就可以休息的那种,还要花心思出门,真是太麻烦了。 而从另一方面来说,她又是喜欢这样的:把工作地点和住处分开--其实宗慈希华如果去做任何别的工作,都可以把办公室当住处,却唯独这份工作不可以罢了,因为总理身后跟着太多人了。 而幸而,这样分开,总理府的私密性措施做的非常好,只除了宗慈希华邀请的人外--她也几乎不会邀请任何人,然后她和负责总理的保镖、仆人,就像生活在旧世纪的时光边缘一群人以外,她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的。 得赖于那位对生活非常有追求的总理,占地面积巨大的总理府开辟了很多个人享受的绝佳地点。 除了正门进来她住的大房子外,比如说后山的林间小屋,房子后面的湖泊草地,以及房子两旁曾是办公建筑所改造成的运动场所,室内高尔夫球场等,还有很多她未曾探索过的领域。 但就个人来说,宗慈希华没有非常强的探索欲望,也不怎么喜欢运动,所以至今为止,她也只是去过林间小屋,和房子后面的湖泊草地而已。 她喜欢在草地上午睡。在冬日的篷子底下,舒适的躺椅上午睡是一件绝佳完美的事情。尤其对于她这种难以入睡、又身体畏寒的人来说更加是好。 因为听着周围草木风声,隔着篷顶巨力暖透进来的温暖,耳旁清风吹拂,又有周围远处侍卫长孙孝昭手下的完美保护--所以在湖泊草地上午睡,就像是在母亲腹中的温床上入眠那样简单。 当然,宗慈希华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来。 就像刚刚金珀玉拦住她说了一通废话后,宗慈希华就到了草地上的躺椅躺着,试图让自己的心情旷野。 喝了第二杯温牛奶的宗慈希华有些困倦了,她打了个哈欠,猛然想起工作上未处理完的事就有些心烦--不过她的私人时间十分有限,能这样平和躺着的时光也是享受,所以想尽力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 一个翻身转头,宗慈希华意识朦胧间仿佛看见了朱云辰的脸庞,于是她皱眉疑惑道“我以为你从来只呆在总理厅的......” “我以为你会对我发火的”,朱云辰半蹲在宗慈希华的躺椅旁边,笑了一下,“可是你没有......” “我为什么要?” “因为是我非让你去的” “那是你下的辣椒水吗?” “不是......” “那不就得了”,宗慈希华又转了个身,似乎想起那被辣的时候腹中的剧痛,不由地掩住了自己的腹部,眉头皱着,蜷缩得更厉害了些。 而一只温暖而巨大的手轻轻抚去她额上的汗珠,然后轻拍她的背部。平和的敲击似乎荡涤了她的世界,使她变得平静,终于如愿以偿,宗慈希华陷入了深深的睡眠当中。 宗慈希华的睡姿有些不雅。 当她终于睡醒以后,她脑袋乱发糟糟,衣服领子都歪到另一边去地盘腿坐了起来,然后她打了个哈欠,眼泪掉了出来。 管家端了一杯绿色的汁水向她走来,宗慈希华看见,则皱眉低头沉默着。 待到他走到面前,弯腰将杯子递到她的手中时,宗慈希华吸了吸鼻子,漱了下口,然后一饮而尽。 “我一直觉得秋天的一个最大作用,是会让人感到凄凉,然后年复一年地勾起那凄凉、叠加后再离开,最后人就到了最凄凉的境地--死去”,宗慈希华这样说了一句。 管家从她的手中接过那长圆形的杯子,“可现在是冬天。而且......你快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