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他来背,这个白脸也必须他来唱。 结果徐钦钦那小子应该是被蛇毒糊住了脑子,拼死了就是不让他去看席子衿的情况,甚至还差点对秦蓁蓁出手。 顾燃只能来真格的。 别看徐钦钦平时吊儿郎当的却也是练家子,二人不相伯仲的互殴,你给我一拳,我踹你一脚,掺了多少水就不知道了。 但渐渐的顾燃发现了不对劲,这小子是真不要命了,下的可真都是死手。 眼看秦蓁蓁已经黑脸要动手,顾燃只能把人拧锁起来,这是他之前在兵营中学到的人肉锁拷。 等人痛的昏过去,顾燃才冷汗津津地松了手。 “怎么样。” 秦蓁蓁脱下外套把人盖好,横打抱起,“情况不太乐观,但伤口紧急处理过,毒血被吸净了,应该还有残留,先下山。” 顾燃看她动作熟练,纵使时间不对,难免的还是呼吸窒了一瞬。 撇过头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人。 “顾砚已经在过来了,我们先送她下去。” 秦蓁蓁抬眼,“他呢,不会有事吗。” 顾燃很上道,“丢这儿一会儿让他们来领,他皮糙肉厚死不了。” 徐小少爷矜贵可一点都不金贵,那么能打,他看好的很。 再说…… 苦肉计要用对对象,更要用对时间。 现在多受点苦,以后就少点阻碍。 算计都是刻在骨子里头的了。 医院里头。 听着那边说徐钦钦已经被送进医院了,顾燃放下手机。 “我已经让他们都回去了,说你说的。” 秦蓁蓁很轻地“嗯”了一声,很疲惫的样子。 顾燃有些心疼,声音都跟着放轻了不少,“要不要睡会儿,我看着。” 秦蓁蓁闭眼呢喃,“不能,告诉席阿姨,关医生是她们最熟悉的医生,也要交代一下。” 顾燃顺了顺怀里人的头发,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枕在臂弯里能睡的更舒服。 “好。” “……好困。” 最近,总会感觉到一种深入灵魂的疲惫和困倦,秦蓁蓁有些害怕入梦。 梦境里,好像有什么她根本无法面对的东西…… “睡吧,有我。”顾燃在少女的睡颜上落下一个清浅的吻,吻开那褶皱在一块儿的眉头。 医院的长廊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息,顾燃抱着熟睡的人进了席子衿所在病房的隔间。 没把人放下,而是窝在沙发上,把人就那样搂在怀里,盖上了一层毛毯。 感受着这人的体温他才能让自己沉下心来抽丝剥茧。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最大的问题就是去找席子衿的三个人为什么只有一个徐钦钦。 还有,席子岳去哪儿了。 只有朝遥刚才联系了他人都已经回来了,但顾燃没有和其他人通话,一是他只需要知道结果,他更需要配合秦蓁蓁,二是他需要时间整理,而不是去听理由。 很显然,又是针对席子衿的人,甚至试图置她于死地。 席家的人,亲生血脉要下这么狠的手? 不对…那么多年,也算是给了这个没什么地位和存在感的女儿一条活路了,席家不至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迫害一个高中生。 摸了摸秦蓁蓁的脸颊,顾燃有些心不在焉了。 有人没放过她们。 到底是谁呢。 又怎么会突然下死手。 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等下。 顾燃眯起双眼凝神皱眉。 利益。 刺激。 席家。 顾燃猛的睁眼,一双茶色的瞳孔逐渐变得锐利暗含锋芒。 还有一个人。 —— “小姐,您太沉不住气了。顾家的那两个人可不是随便打发就好糊弄的,”男人的声音满是无奈,说出来的话却是令人胆寒,“一两个小小的蝼蚁而已,何必您亲自动手,还耗费了您这么久的时间,您要是看她们不顺眼直接吩咐我动手不就行了。” 褪去白日里温婉可人的少女身着真丝睡袍,倚在落地窗前看街桥川流不息、霓虹渐落,敷衍地应付着电话那头,娇俏的嗓音却是冰冷没有起伏。 “废话别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