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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以绘离开郭明羽没有动作，只有沈依追出去了。他们的分手来得太突然，在沈依看来他们近来的感情和她刚认识他们的时候一样，一点分手的预兆都没有，而杨以绘现在也表现得和没事人一样在柜台那结账。

沈依问她：“你没事吧？”

她笑了笑：“有什么事，分手而已，早预料到了。”

这种时候表现得越正常反而不正常，沈依直觉她不像表面看起来一样没事。

沈依提议：“时间还早，我们走走吧。”

杨以绘点头：“好。”

她们没去哪里就在路上边走边聊，这边环境很好，路边的灯管绿化都特别设计过，夜景很美。所以天气冷路上也热闹着，总有夫妻带着孩子一家人或是三两个朋友和他们一样闲逛，也有一些人独自漫步。

沈依仍然穿着黎枫的外套，杨以绘感慨：“黎枫对你挺上心的，还记着天气冷把自己的外套给你。怎么样，你们结婚也挺长时间了，过得还开心吗？有后悔过吗？”

沈依微微摇头：“不后悔，也算开心吧，我有自己的喜欢工作，很充实。黎枫是挺体贴的，你不也说过吗，他对每一任对象都好。”

“是，他对女朋友都好。”杨以绘顿了顿，又说，“之前明羽说我还不信，但这些日子看来，我也觉得黎枫对你其实是不一样的，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多爱你。”

“以绘，你开什么玩笑？”

今天是怎么回事，在黎枫身上竟然接二连三出现“爱”这个字眼，有他自己说的，还有别人对他的评价，真是充满了荒诞感，沈依只觉得好笑。

沈依的反应让杨以绘也跟着笑，但更多的是带着无奈：“真的，我们和黎枫那么多年的朋友，他什么样我们很清楚。你不知道，画廊闹事那次他联系不到你时他有多紧张，连带着我们都担心的不得了，真的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沈依仍是摇头：“不会的，你们有事他一样会担心。你知道吗，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教我最多的是不要爱他，不要相信爱情。以前我不认可，现在我觉得挺对的，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不用太执着。”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还真变得和黎枫一样了。”杨以绘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呢，其实我不在意结不结婚，就是介意明羽不爱我，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很愚蠢，特别恋爱脑？”

“不一样，我从来不觉得期待爱情享受爱情是恋爱脑，我以前才是。在爱情里没有自尊没有自我，把那个人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失去他的时候我真的不想活了，这才是愚蠢。”沈依握住杨以绘，温柔笑道，“以绘你不一样，拿得起放得下，一直遵从自己的内心。”

杨以绘愣了愣：“我和他分手你是理解的？还以为你追出来是要问我和他分手的原因，朋友一般是劝和不劝分的。”

“感情归根到底是两个人的事，当事人才知其中味。我是怕你伤心想陪陪你，现在看来似乎我想多了。”

一个人的温柔是足够温暖人心的，杨以绘忽然抱着沈依，泪光闪烁：“没你想的那么潇洒，我真的难受。”

杨以绘哭了，在沈依面前是第一次。沈依也抱着她，安静地任她发泄。

郭明羽被分手还觉得莫名其妙，十分烦躁，从餐厅出来又拉着黎枫去酒吧喝酒。而黎枫到酒吧却滴酒不沾，说晚上还有事。

郭明羽怒喝一瓶，骂他：“还是不是朋友，你什么事比我重要？难道沈依不喜欢你喝酒？你还真变成妻管严了？我烦得很，是朋友就喝下去！”

他把一瓶酒推到黎枫跟前，可黎枫却抄着手坐在那，不为所动。

“真是扫兴！”

郭明羽骂骂咧咧，酒却不停，一瓶接一瓶灌自己，没多久空瓶子摆满了一桌。

多年的朋友，黎枫自然知道他是为杨以绘伤心，但又不理解：“你喜欢以绘，为什么不想和她结婚？”

“为什么一定要结婚，现在有什么不好？结婚很多东西就变味了，我要负更多责任，束缚很多。你结婚了不也这样吗？你不就被沈依管着了，每天干什么都要报备吧？还有家里各种事，一想就烦！”

黎枫在心里自嘲，沈依根本不管他，从来不过问关于他的事情，两人不在一块的时候十有八九是他主动打电话联系，他倒是希望她能管管他。

“真喜欢一个人这些都不是问题。”

黎枫这句话差点让郭明羽喷了，一脸奇怪的表情审视起他来：“黎少爷你是被夺舍了吗？你听听，你听听，这话像你说的吗？”

这话几乎是不假思索说出口的，黎枫沉默，又开始觉得自己有病了，自己怎么变得这样可笑？

他心虚的样子被郭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