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之死
来人。” 来者是巡防营的人,魏玹的手下:“不知殿下有何吩咐?”李承玹冷冷地回道:“今夜从各处抽调一些兵马,加强对宁王府、郡马府上的管辖。孤怀疑今晚有人忍耐不住了。” “是!”此人像是踩了祥云一般飞奔出去,赶紧将各处的防卫都按照李承玹的要求抽了一部分出去。 “伯麒,你是否期待?”李承玹望着这宁王府周围加强的防卫,笑道。 若不是知道他要干什么,魏玹真的以为李承玹回京之后被这些权谋给逼疯了:“回殿下,只要是为了殿下,一切都值得。” “为了我。”李承玹嘴中一直不停地念着这几个字,为了他……魏玹的的确确是为了他。但是能够像魏玹这样的又有几人? 萧小娘这一夜睡得不是很安稳,不知道是不是身边那苦艾的味道没有在身边的缘故,她一直到了丑时末才熟睡,第二天便起晚了。 “主母醒了。”寇音进来为她服侍。 萧小娘想起今日身边没有暖意:“太子殿下可曾回来?” 寇音摇摇头:“守夜的人说,太子殿下未曾回到东宫,反倒是天都没亮便去了朝堂。” 她望向窗外:“主母,昨夜的雪突然下得好大,现在下人正在清理庭院呢。这雪大得,都说是瑞雪兆丰年,想必来年是个好年份。” 来年吗?还有不到几日便是元辰节了,只盼望剩下的日子都是岁岁平安。 这京城的雪下得很大,血也流得很多。 整个朝堂里,满是肃静,反倒是突厥使臣抬着一具被白布盖着的尸首,眼里满是愤怒:“南齐皇帝,我们大汗为了两国和平,特此将小公主送来联姻。但是你们呢?先是抽调了人手不说,我们突厥第一勇士还在这都城雪夜,惨死在驿馆,我们要讨个说法!!” 突厥第一勇士巴图尔,是让整个骊家军都颇为苦手的存在。当初北疆燕荡山一战,突厥二十万大军对战骊家军三万,若非是平郡王借着天狗食日的天相,趁着突厥大军匮乏之际,用火烧连营的战略连烧巴图尔二十万大军与所有粮草,北疆战局此时还很是复杂。 而如今巴图尔就惨死在驿馆门口,被人发现的时候血已经流了整片地,可以说是血流干而死。 圣上对此也很是无奈:“太子,怎的说要抽调人手?!” 李承玹眼睛都不眨一下:“回陛下,昨日乃郡主大婚,往来宾客杂乱无章。为了王府与郡马府的安危,临时抽调了些军卫守卫府邸。当然,若是使臣怀孤的话,孤可以说,昨夜孤一直守在宁王府照顾母亲一直都到今日收到急报上朝,满朝文武与宁王府的人都可以作证。” 李承珩一句话憋在肚子里差点儿被吞下去。毕竟巴图尔的死是他第一个发现的,当初在看到巴图尔的死因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承玹下毒手:巴图尔死得很是蹊跷,周身没有一处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但是等到仵作验尸之后发现他体内所有的经脉和骨头都断裂了,这才导致的七窍流血而亡。 如此诡异的手法,除了被满朝视为鬼魅的李承玹谁能做到?但是他偏偏就有不在场证据:“回禀圣上,巴图尔的尸首是臣第一个发现,待仵作验尸之后,臣发现巴图尔的死法着实诡异。且到今日上朝之时,整个京城已经被太子与臣嘱咐封锁了道路,想必这凶手就在京城内。” “世子,那依照你的意见,是让太子寻找出这凶手?”圣上愁眉不展,没想到这大婚的第二日便出了这等事儿,“太子,既然这件事是你手下的安防出了大问题,那便由你负责。七日之内查到关于凶手的线索,记住!” 李承玹起了身,恭敬地答道:“请圣上放心,七日之后,孤定会给王子一个交代。”一个让所有人都能够满意的交代。 看着这阿史那王子面子上气得是直咬牙,实际上不知道心里怎么美滋滋地想着呢。谁让这第一勇士不是站在这大王子的阵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