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阿姐
府中的江湖郎中的药方,想着主母是否能用上,故送来。” 李承玹单单唔了一声,留下众人转身就要入东宫,才一只脚踏入东宫门,仿佛是想起来了什么:“魏玹。” “属下在。” “杀了她。” “……” 魏玹头一次觉得进退两难:“主君,请明示。” 李承玹大步迈向寝宫,头也不回:“砍了萧云韵。”轻飘飘的一声,夹杂着院儿里的冷风,加上这一下骤冷的心,仿佛这儿不是东宫,而是十方阎罗殿。 兰氏头一个反应过来,按住了魏玹的手:“夫君莫要冲动!韵娘,你方才怎的如此冲动,冒犯了主君?” 萧云韵边颤抖着边说:“叫他冷落熙娘,我只是看不过,再说外头……” “外头之言都是假的!”兰氏焦急地打断了萧云韵的话,“外人不明白主君,难道夫君还不明了吗?这些日子若是没有主君的话,主母早被那些人算计了。” “就拿这次封妃大典来说,这一封得罪的是不少,但是主母在女眷中得到了声望,你在家调养不懂外界之言,往后我来你府上告知于你。”兰氏便说着边拉着萧云韵的手往东宫走,“待会儿到了主母房里,记得认错,求饶,让主母为求求情,不然你今日不可能活着走出东宫大门。” 魏玹也只好和刘嬷嬷一道入了东宫。刘嬷嬷注意到此人今日身旁没有佩刀,方才殿下开了口要杀了韵娘,这男人保不准只是用两根手指就能办到这件事。 李承玹大步迈入寝宫,沈氏见了正要屈身行礼就只觉着太子从她跟前疾步而走,披风带起一阵微风,什么都不避讳,直接穿过屏风坐在了萧小娘的床前:“还咳吗?” 萧小娘见势顺势依偎到了李承玹怀里,经过这三个月的相处,萧小娘还是察觉到了李承玹对她的放纵:“方才咳了几声,休息了片刻。” 李承玹撸了把怀中的小鹿,方才被萧云韵臭骂一顿带起的一点点不愉快烟消云散:“太医院的人无用,我亲自去给你抓了药,现在让寇音去煎药,午饭之后服下。” 萧小娘微微点头:“夫君,我阿娘阿姐来到这里,往后夫君可以做自己的事,有阿娘和阿姐在。方才我阿姐出去找你了。” 李承玹道:“遇到了,她骂我,被我杀了。” ??? ! ! ! 萧小娘撑着从李承玹的怀中起身,望向他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些假的来,看了许久,看不出任何波澜之后,萧小娘觉得风寒没把她打倒,李承玹的一句话足以让自己现在就下葬。 沈氏也失语了,方才太子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怎的,韵娘子会去骂太子?这这这…… 猛然,还未有人通报,兰雪青便拉着萧云韵进来了,隔着两层屏风跪在了两人面前:“臣妇拜见主君主母,愿主母早日康健。” 萧小娘见着了阿姐,心下像是落地了一样总算是舒了口气,轻拍了一下李承玹,让你骗我。 哪知李承玹不悦的声音响起:“魏伯麒是手生了还是刀锈了?她怎么还活着?!要本宫亲自动手送她归西吗?!” 此话一出,沈夫人见着大女儿的心又沉了下去,连忙跪下求情:“殿下,臣妇请殿下开恩,韵娘口不择言,还望看在……” “看在太子妃的面上饶她一命。”后面的话李承玹自己接了,“她方才在东宫门口气势十足地骂孤的时候,就没考虑过你们,你们却为她求情,不值得吧。” 萧云韵早些年随着阿爹一起野惯了,是个不怕死的,但是冷静下来之后,一想到随时会被牵连的家里人:“臣妇方才多嘴,娘娘久病未愈,臣妇是担忧了些,望殿下开恩……”后面的话直接哆嗦了起来。 李承玹破口而出:“魏伯麒,进来!!” 一直守在寝宫外观察着动静的魏玹听旨进来了:“主君,臣在。” “这女人辱骂孤,你我君臣之情从孤四岁开始一直到现在,你替孤做决定,该不该杀?”李承玹那幽幽的声音再响,除了魏玹之外,所有人都吓得几乎是说不出话来。 魏玹倒是稳重如山:“启禀主君,微臣看来,此事应当由主母裁定,而非臣。” “哦?” “主母乃乔夫人之妹,方才在东宫前,乔夫人与主君之言,属下与内子亦是看在眼里。乔夫人对主君不敬是事实,但事关主母,属下不敢私自做主。” 兰氏悄悄在心中舒了口气,夫君真乃神人也,稳了。 李承玹闻言,一只手抬起萧小娘的下巴:“你说,你姐姐该不该杀?” 萧小娘笃定:“夫君,妾身认为不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