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主东宫
/br> “有一日我与李承珩还有那几个王世子打了起来,你和谁一起啊?” 马车上,李承玹莫名其妙突然来了这样一句,打了萧小娘一个措手不及:“夫君这是何意啊?” “乱想的,不过,你只需要回答我的话即可。”李承玹故作漫不经心。 萧小娘答得十分自然:“这还用问吗?殿下是妾身夫君,自然与殿下一道啊。” 李承玹盯着萧小娘那双漂亮的猫儿眼看着,澄澈的眼睛没有一丝犹豫的神色:“哦?本宫听说,当初李承珩那蠢东西托齐王妃向你求过亲。” 这是要翻旧账?这件事你不是知道吗?萧小娘腹诽。随后道:“夫君莫要与妾身故作玩笑,妾身与夫君成婚前夫君明明知晓此事,皆是齐王世子一人单相思罢了,妾身无意。” 李承玹放下撑在自己下巴的手,将对面的萧小娘拉到自己这边,萧小娘没站稳,一下子跌进了他怀中:“本宫没开玩笑。整个南齐都盯着本宫,盼着本宫这个疯子如何出错,如何被赶走,如何被新君杀掉。” 李承玹将下巴放在了她的头上,今日她没有戴什么发饰,倒是方便了他:“明日起入东宫,本宫只有一条规劝:除了本宫,其余皆不可信。” 什么意思? 萧小娘觉得自己头顶上好重:“连陛下都不可信吗?” 李承玹道:“陛下坐龙椅三十多年,偌大的皇朝被陛下治理得服服帖帖,多年来虽是超纲不算太稳,但始终无人谋反,太子妃猜猜这是为什么。” 经李承玹这么一提,她倒是觉得不对劲了:当今圣上看着是个拧不清的,年轻之时偏宠贵妃,中年连女儿受了冤屈都未曾破案,晚年立了李承玹未继承人。这一桩桩荒唐的事背后,是依旧运作稳当的朝廷和未曾谋反的臣工。 果然看人不能看表面。 李承玹又道:“肖贤妃尚且可以接触,宫中她资历最老,你可以与她学桑蚕之礼;其余的嫔妃除非是明面上,否则不要接触,尤其是郦妃。” 郦妃?是上次她在大婚的时候看到的坐在圣上旁侧的那位美人:“是因为郦妃娘娘是南疆公主出身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李承玹笑了下,不语。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回到了宁王府。 第二日,宫中正式派人,接二人入主东宫。昭灵公主站在宁王府门前,一直看着两人的宫轿离开了这街道,才恋恋不舍地与宁王回了府。孩子终是要离开父母的。 轿子抬了很久,但是萧小娘依稀感觉拐了七八个弯,走了好几里路后,轿子停了下来,她与李承玹两人先后出轿。一抬头就看见一桩庄严恢弘的大门,上方用玄色镶金边的牌匾,红字书写“东宫”两个大字。 这里就是东宫,就是她日后要生活的地方。 送他们夫妻二人的自然是王总管,王总管乐呵呵地朝二人道贺:“老奴恭祝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入主东宫,请随老奴来。” 东宫的总体布局其实与宁王府相差不远,东宫前院是大宴宾客之地,后方是主事房,走了三炷香的时间,才到了后院,后院将近百余间房,最大的则是太子的居室,其次是东苑太子妃的居所,再者是西苑,西苑则是侧妃、良娣等的居所。而后有柴房、小膳房等等。 李承玹站在最大的太子居室前,瞩目了一会儿:“改成书房。” 王总管摸不透这太子的想法,只得答道:“是,殿下,老奴这便吩咐下人去办,只是没了居室,您?” 李承玹的眼睛看向东苑那边的方向:“太子妃住哪儿,本宫住哪儿。” 王总管自以为了解了,露出欣然的笑容:“殿下说得是,殿下与娘娘琴瑟和鸣,圣上知晓定会欣喜,前日陛下还与老奴提到,来年圣上只盼抱重孙儿呢。” 在圣上面前混了三十多年不犯错的老东西果然是厉害,李承玹想着。 萧小娘在惊讶李承玹放着自己好好的居室不要来和自己抢房间之余,将一袋金叶子叫到了王总管手中。王总管笑着收了,随后叫来一位内监打扮的看着只有十六岁的人:“这是内监里手脚最麻利最是听话的奉林,老奴特意找来,供殿下与娘娘差遣。” 奉林?萧小娘这位小黄门年岁比自己都大,自己能差遣得了吗:“有劳王总管了。” 想起太子昨夜说的,谁都不要信,那么……她该找个机会查查奉林之前是跟着谁的。这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