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德太子
七八年,每次打仗娘都要去上业寺拜求,只求我的儿平安归来,不去了,好吧?” 风韵犹存的姿态与那循循善诱的言语,是一个母亲的慈爱之心。李承玹应道:“等明日儿去与圣上回报,若圣上无再战事,儿便留在父母身边尽孝。” 宁王的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只是……:“既然归家,为何还戴着面具?” 听到丈夫的话,昭灵公主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将他脸上的面具绳子摘下:“回家了就好,以后这劳什子就不戴了,一家人没必要瞒着……” 绳子松开面具脱落的那一刻,饶是在上京见过这世面的宁王与公主都愣住了。七、八年戎马,他们的儿子竟还是如此肤白如雪,但这边境生活让他显得是更加消瘦,一双柳叶吊梢眉与这似笑非笑的如狐狸般妖媚上调的双目配合得刚好,左眼下那颗痣随着年岁是越发明显了。 当年李承玹外出的那一年,顺成郡主才六七岁,如今时隔多年,兄长再次归来,已经有了小女儿心思的顺成郡主面对着自己的兄长却是不由得赞叹:“兄长,越发好看了。”饶是满京城也找不出这样好看的女娘来。李承尧的红晕也已经是爬上了脖颈:“咳咳,兄长,平安归来便好。”兄妹二人相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样的心思: 兄长当真绝美,竟有母亲当年名满京城的漂亮之趋。如若不是这八尺修长的身躯,单凭这张脸,定会有许多女娘争相求亲。 宁王回过神来也清了清嗓子:“儿,此次陛下密诏回京,其实是你阿娘的主意。” …… 李承玹波澜不惊的眼里多了一丝不可置信。 “是这样的,儿,”昭灵公主拉着李承玹的双手坐下,“自打父皇将你交与我们,如今也过了二十七年,翻年我儿就是二十八。可身边除了魏玹将军之外也没个贴己的。”边说边从宁王手中接过手帕擦拭着眼角。 李承玹道:“母亲,儿生来肮脏,这些年从军也落了个声名狼藉的地步,自是无人敢嫁我,另外,儿非龙阳之好,魏玹早已成婚,还望母亲勿要腹诽儿与魏子。” “儿啊,你出身皇族,只是年岁稍长,此次是为你选太子妃,亦是为整个国家选未来的皇后,可马虎不得。”昭灵公主不是没听到李承玹前面的话,但只能一笔带过。她始终秉承着幼子无辜的想法才收养了这个孩子,她也着实听说了这孩子在外的一些行径: 二十二岁时的那场护城之战,当时朝廷经历了一场洪灾,灾后又大旱,朝廷分拨了大批军用下去安置难民,在军中方面属于弹尽粮绝的地步,支撑北疆已是强弩之末,所以朝中大臣大部分想与南疆讲和,圣上所派议和的使者也到了边城。 哪知谈和是艰难无比,南疆那边的使臣仗着有毒瘴天险掩护,趁着南齐这边天灾人祸,硬是要求割让十二座南边城池。使臣忙不迭,修书一封接着一封快马送进京城,彼时南疆大军已经驻扎在了边城外。若是谈得拢,那便是割让城池,若是谈不拢,那就是南边子民陪葬。最后圣上不得不下了圣旨,割让城池。 圣旨宣读之后,南疆使者是笑盈盈接过圣旨,正要长笑而去,哪只刚往前踏上一步,只见刀光剑影一瞬,人头落地。 主将与宣旨太监惊恐地看向拔剑而出的李承玹,连说话都差点忘记了。彼此李承玹已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营将,一双狠厉阴鸷的眼睛看着留在营帐中的主将和内监,噙着笑,轻轻歪了下头,又是一个拔剑,主将人头落地,而内监早就躺在了血泊中,害怕得瑟瑟发抖,这皇榜圣旨被李承玹一剑挑起,放在火盆里烧了个一干二净。 主将留下的主帅令很好用,李承玹当即让心腹魏玹扣押了内监,将主将与南疆使臣被压的消息封锁得严严实实,一边让魏玹带领城中将领拖延时间,他自己带着自己亲自培养的精兵,准确来说不是兵,是培育的死士杀手来说更为准确,二十一人星夜冒着被瘴气毒死的危险深入敌方大营,他自己直接入主营一刀让主帅人头落地,之后直接用刀将主帅的头吊在刀上示威,其余二十人也杀了这百人的先锋兵,然后直接为守城的魏玹发了信号,两人分头行动,魏玹领兵,带着南疆主帅人头一路杀进南疆腹地,李承玹则与那二十人神出鬼没,七日之内,连取敌将二十人性命,烧了敌方所有粮草。 这一烧,烧完了南疆二十年的心血,南疆王上急忙送来了降书,李承玹看都不看一眼,留了降书,却带着魏玹一路直冲,仅用三天,杀红了眼,屠了两座城,最后是杀进了南疆都城王庭里面,活捉了南疆王。南疆大军全军覆没,李承玹所领的一千兵马,也覆没近半,而那二十人神出鬼没的精兵,却毫发无损。 此役之后,李承玹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入上京,一时间天下哗然,圣上又惊又喜,在事实的面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奇袭大胜的结果,南疆举国称臣,年年岁贡,顺带收了一位南疆公主进宫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