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此一举的解围
“朕已收到魏渊的纳贡求和手书,此役江爱卿劳苦功高,当真是我朝第一大将!”此战虽没有能彻底让魏渊归顺,但是缴获数万军械和战马,起码三五年内魏渊再无回击之力,祟扬帝自是万分喜悦,不免当着众臣对江白榆大加赞赏。 “承蒙皇恩,臣自当全力以赴,但此战大捷是全军将士之功,臣万不敢居功之首。”江白榆立刻起身行礼,拜谢皇恩。 “爱卿无须过谦,朕心中清楚。朕已传令兵部,犒赏三军,按功行赏。”祟扬帝说着举起金盏,阶下众人见状也纷纷举杯,“朕敬明威将军,愿将军日后能继续所向披靡,护朕江山!” 皇帝对功臣的夸奖之后,便是宴会的歌舞登场将庆功宴变的活氛了些。 一曲莺鸣山涧舞曲结束,齐温言眼看着父皇的神情是轻松愉悦,便走到江白榆桌前,亲自为江白榆倒了杯酒。 大家见此情状,纷纷瞩目过来。 “将军为父皇缓解边境烦扰,我身为皇子却不能亲赴沙场助将军一臂之力,甚是羞愧,我敬将军一杯!”话语间尽是真诚之意,又加上齐温言相貌堂堂这一脸严肃赤诚,着实引得旁边几个世家小姐悄悄投去倾慕眼光。 可这些话传进江梦耳朵里,只让她觉得万般憎恶,极尽可笑。 齐温言敬完酒,并没有立刻归座,而是故意当着江白榆的面,特意看向江梦,虽是短短几眼,但是眼中情意近处的人都是看的清楚的。 看来事情应该是没变,他还是要在这庆功宴上请皇上赐婚,这些铺垫他做的可以说是细致了! 江梦低下头,装作去吃糕点的模样,脸色逐渐阴郁起来。绝不能让他在皇上面前提及此事,就算没成,也难免引皇上生疑。可是要怎么挡呢? 江白榆此时却是一直看着江梦:难道我闺女太过优秀,被皇家看上了?自古无情帝王家,可是梦儿要是钟意他可怎么办…… 江白榆那常年在沙场直来直去的脑子头一次想这么多东西,甚至越想越歪,都已经开始想是要棒打鸳鸯还是忍痛成全。 江家因为齐温言的举动已经是各有所想,可是烦恼的不止当事人。 皇后娘娘早已知晓京中传言,又眼见着齐温言去明威将军那献殷勤,心中焦虑不安。太子齐轩槿是她亲生嫡子,皇后已为自己这个儿子拉拢了当朝几位重臣,可是唯一缺点便是没有兵权。眼看着老四奔着江梦去,若是真的联姻,难保不会有更多的人投靠老四。 大皇子齐嘉平表面上在和旁边的礼部尚书畅饮,眼神也没闲着地盯着齐温言的这一行径。 好啊老四,你下手可真快啊。眼看着江梦低下头,仿佛真应了京中流言两人情好一般,齐嘉平难免多了些烦躁。父皇虽命他掌京外一万兵马,但是一直没给他更亲内政的职务,又碍于自己的生母是外邦和亲公主,到死都只是个妃位,他在拉拢人脉上也比太子要难得多。 现在又眼见老四捷足先登,拉拢当朝第一武将,他怎能不急? 除了皇家人各有心思之外,一旁的邵阳郡主也并不坐得住。 邵阳郡主是长公主的义女。当年祟扬帝改朝换代登上大位,却险些被宫中一阉人刺伤,是祟扬帝的姐姐长公主挡下一剑,毁了容貌,自此不愿外嫁。祟扬帝愧疚于心,便将自己这个姐姐供在宫中,也是这祟朝最尊贵的公主。 长公主寂寞,游玩邵阳城时领养了一个孩子,便赐名邵阳,带回宫中。 邵阳记事起,几个哥哥里,便是四哥哥最是温和,她一直喜欢粘着他,那时其他几个哥哥都觉得她是外面抱来的孩子不愿意多理。只有她的温言哥哥,一直笑着,还给她好吃的。那时候她就想着,这辈子,邵阳就是要嫁给言哥哥的。 十岁那年,长公主要去辽远为西北大旱祈雨,邵阳便只得跟着去了。 一去就是三年。邵阳迫不及待地回京,到了京中,还没见到言哥哥,便先听了京中对齐温言和江梦的传闻。她既生气又害怕,她气这京中胡言乱语,又害怕这是真的。不行,江梦那个莽夫一样的女人,怎么配的上她的言哥哥! 邵阳郡主眼看着齐温言当真向江家亲近,又真真地瞧见言哥哥深情地望了江梦一眼,心中的难过和不甘更是难抑。 不行!言哥哥定是被江梦的脸蒙蔽了,我得让他知道江梦无才无德,她配不上他!只有我,我才是最好的! 邵阳郡主越想越激动,跃身上了殿中央的台子。 “皇上,明威将军大战告捷,邵阳身为女子,不能在战事上尽心,但愿以一曲霓裳羽衣舞为将军庆贺!” 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邵阳的舞蹈自幼受宫中名师指点,更是为了博心上人一笑苦心多年,婀娜灵动,幽兰之姿。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