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人,何必如此拘礼。” 陆英东说着吩咐小翠备酒菜,拉过石启平的手坐下,细细打量了他一番,笑道:“许久未见,你倒是又白回去了。” 石启平也笑:“可不是,离了曲洲那地儿,没有风吹日晒,整日里穿戴整齐地在高墙内巡逻,想不白也难。” “你们两兄弟慢慢说,我去看看厨房准备的如何了。” “有劳嫂夫人。” 待云翘走后,石启平对着陆英东挤眉弄眼,“看不出来啊,你小子平日里跟个冰山一样,冷不丁竟抱了这么个大美人儿回家!” 陆英东瞥了他一眼,“怎么,我与你嫂子不相配么?” “配,简直是天造地设!”石启平歪坐在椅子上,笑得蔫坏,“给兄弟说说呗,有何秘诀?” “两情相悦,没有秘诀。” 石启平瞪大眼,探上他的额头,“我没听错吧?曾令无数曲洲少女心碎的冷面无情陆将军,竟会说出如此肉麻的话?” “啧啧啧,早知道我把那两个家伙也一并叫来了,教大伙儿一块听听,不能我一个人酸得倒牙。” 陆英东笑骂他一回,正色道:“阿治与阿泽近来可好?” “他们俩在兵部如鱼得水,过得可比我舒坦多了。” 陈启平收敛了玩色,低声道:“那位如今还被禁足东宫,今上仍然余怒未消。临川王前几日已进宫面圣,今上留他至夜半,两人谈了许久。朝堂上风雨欲来,英东,你有何打算?” 陆英东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我想见临川王爷一面。” 石启平蹙眉,“可世人皆知,临川王只好山水,向来不喜与人结交,更何况你如今的身份……” “事在人为。” 陆英东扯过他的手,笑道:“走,咱们今日饮个痛快。” 石启平朗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酒量是否还一如当年。” 两人推杯换盏,直畅谈到夜半。 待送走石启平,沐浴过后,陆英东来到房中,见云翘倚在床头,正睡眼朦胧地翻着一本书,他不禁有些心疼。 “怎么还没睡?都说了不要等我。” 他取过书丢在一旁,抱着她躺下,听到云翘语调模糊地问:“洗澡了么?” “洗了。”陆英东亲她的耳垂,“不信你闻闻。” 薄唇凑到她唇边,云翘下意识地蹙起鼻尖嗅了嗅,一阵清新的皂角味,她还未言语,便被他堵住了唇。 “唔……” 话语淹没在唇舌之间。 …… 翌日,陆英东一大早便出了门,云翘用罢早饭后,因人生地不熟,便教小翠带着,在附近闲逛起来。 京城自比金陵繁华,不过逛了半日,所见倒也寻常,反倒因为日头炎热,让人遭受不住,云翘便与小翠躲进了一家小酒馆纳凉。 叫了一壶凉茶并时鲜点心,云翘吩咐小翠:“你也坐下歇歇,一道用一些。” 小翠连连摆手儿,“奴婢不敢。” “我命令你坐下。”云翘佯作严肃,给她斟了杯茶,“快喝些,散散热气。” 小翠只得照做。 两人在二楼窗边歇息,望着街上人来人往,忽听得一阵喧闹声,循声望去,原是一个形容俊俏的少年,与一辆马车发生了冲撞。 那少年跌倒在地,捂着脚踝处面露痛苦,似是受了伤。 而马车车夫却一脸跋扈,眉眼间满是傲慢,责骂少年:“从哪儿来的野小子!竟敢挡金府的马车!瞎了眼睛吗!” 明明是车夫在闹市纵马疾驰,伤了过路人,他反倒狗仗人势倒打一耙。 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却对那金碧辉煌的马车敢怒不敢言。 云翘心中愤愤不平,一拍桌子,下楼出去,拨开人群,厉声斥责道:“明明是你撞倒他人,何以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见忽然跑出来一个俏生生的少女,那车夫微愣,“与你何干?我们金府的事你也敢插手?” “我管你是金府银府,撞了人便是不对,更何况还污蔑他人。” 云翘说着,觉察到衣袖被人扯了扯,她疑惑地看向小翠,见她脸色微白,摇了摇头。 这金府……是惹不得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