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br> 袁明达怒目圆睁:“你可知错了?” 时澜洳觉得很可笑,没想到飘零在外时,没有被屈打成招,如今回到亲生父亲祖母身边了,却要被屈打成招吗?罢了,反正从来就没有什么情分,她也不想辩解,“我知不知错,有没有错重要吗?袁大人想让我认什么错,直说吧,何必浪费口舌。” 袁明达没想到,她竟能说出这样一番傲慢的话来,气到声颤:“你竟敢如此藐视尊长?我我,我就不信,我今日还治不了你了,来人,取戒尺来。” 却被袁老夫人拦下了,“做什么动不动就要上家法,孩子做错了事,说明缘由,训斥一番,教她认错就可以了。” 时澜洳没有想到,竟连祖母都认为她有错。于是嗤笑一声,心道没所谓了。只有一桩,不能再让自己受伤,其实也没必要与他们逞口舌之能,这一家子人,没一个讲是非对错的。 袁明达听了母亲的话,虽然不打时澜洳,但却拿着戒尺震慑她:“一家子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知不知道?就算你姐姐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咱们可以回到府里,关起门来自行惩处。你把人晏小侯爷带进门来做什么?给你助威吗?还是你想让他看,咱们家的笑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姐姐的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你今日给我说清楚,在她和小侯爷的亲事上,你究竟有没有从中作梗?” 这一番话说得时澜洳目瞪口呆,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他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道: “去晏家接你那日,我就觉得纳闷,他晏翎越无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在客栈,还打了你二哥哥,又怎么会把你带去他家住了一晚。是不是因为,我叫你回吴州去的事情,令你怀恨在心,故而伺机接近晏翎越,破坏你姐姐的姻缘,报复我?” 此时,袁锦翔也趁机跳出来拱火:“怪不得,我说晏翎越怎么会突然出现,原来那日你出去了半晌,就是找他去了。所以你一早就打听好了我是你二哥,故意去客栈,引我上套的是吧?” 吴秀梅在一旁断定道:“真相定是如此,不然以梦娢那样乖巧的性子,怎么会气到打人?这孩子我知道,她平日里,可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啊。” 这话却引来袁老夫人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她适才自觉的闭上了嘴。 这时,几人都看向了时澜洳,等着她表态,可是她要表什么态呢?这一家子人,胡乱揣测一番,就给她定了罪。虽然他们不会信,但她还是想问一问:“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们信吗?” 果然,袁明达将戒尺“啪”的一声敲在茶几上,“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要狡辩,伸出手来,我看你今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罢就要去拿她的手。 袁老夫人见他又要打人,连忙将手里的檀杖往地上一杵:“够了。”袁明达这才停了手。 只见她叹了口气,又道:“说起来,今日这事也有我的责任。因我顾及澜儿在外飘零多年,心疼她自幼无父无母,吃了那么多苦,所以对她多关心了些,才一时忽略了梦娢的感受,让她产生了被冷落的感觉。” 说罢,又伸手把时澜洳拉近一些:“你自小就缺少父母的陪伴,也没有人好好教你是非对错,善恶曲直。修养不足,做事难免会行差踏错,这不怪你。但祖母相信你天性善良,定能知错善改。今日就罚你去祠堂跪上一夜,明日起,禁足永福斋,我会请来教习,教你规矩礼仪,还有做人的道理。” 说罢又看了袁明达一眼,“梦娢那孩子,今日在福蓉殿上,说了一席狂悖违逆之言,也不知,会不会被有心人听去当作把柄,你们父子最近在朝堂上,都警醒着些吧。” 说罢,目光一转,犀利的看向柳如慧:“这孩子都被你纵得无法无天了,她今日敢在皇室园林里杀人,拿一园子的锦衣卫当摆设,来日就敢闯出更大的祸事。再不严加管教,只怕有一日,我袁家满门都要叫你们母女俩连累。你若实在看不上这主母的位置,就趁早腾出地方来,我好另外安排个贤能来坐。” 说罢,拄着手杖,就出去了。而时澜洳,也被金妈妈带去了家祠,但是袁梦娢,却没有跪在里面。看着大门被慢慢关上,有一瞬间,她竟幻觉自己又回到了孩提时候,摇头笑道:“我与这祠堂还真是有缘呐。” 转过身来,随便寻了个垫子,盘腿坐下。无奈的想,又是险象环生的一天,看来这样下去果真不行,自己命如浮萍,无依无助,随时都要面临被倾覆的危险。而晏翎越提议寻门亲事的办法,虽然馊了些,但也不失为一个良策。于是她脑海里,便又不自觉的,浮现出穆珩的身影。 这人两次救她性命,应该,或许对她也有那么一点点情意吧。她要不要试探试探他呢?总要有人先迈出这一步吧。正想得出神,忽然听到一声石子打窗的动静。 连忙站起来,走过去推开窗一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