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很没脸,即便她们是老相熟,她也下不去台面,险些被气晕倒。吴老太君连忙坐拢来,帮她抚背顺气。 所幸,众人都去蹴鞠场观赛了,她们两个老人家懒得腾挪,也乐得清净,才留在这里,否则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若被人听了去,还真不知会闯出什么祸事来。 只是有些可惜了,吴老太君叹了口气:“其实我方才没来得及说完,最近兵部人事调动频繁,我儿说有个侍郎的位置空了出来,他很欣赏这申家儿郎的才干,打算上疏举荐他,填了这个兵部侍郎的缺,这可是一下就连升了两级啊,你要不回去再劝劝她?” 袁老夫人慢慢缓过劲来,听了她这番话,十分感动,果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交情,看见梦娢如此放肆无礼,也还要为她考虑。于是,她拉了吴老太君的手来说:“我知你是真心替我着想,只是梦娢这孩子,已经被柳氏给养骄纵了。” 说着深深长叹一口气,“唉......老姐妹啊,说出来,我也不怕你笑话,这母女俩眼高手低,非勋爵之家,怕是不会考虑。算了,终究是我老太婆管得太宽,既然没这个福分,就由她们去吧。” 这厢,袁梦娢从福蓉殿跑出来,就径直奔去了蹴鞠场,她想去寻晏翎越,为自己辩驳两句。他竟然为了那个死丫头,这样训斥自己,实在是很不甘心。 可当她来到蹴鞠场时,大家却已经散了,这么快就分出胜负了吗?连忙找来个小侍监问,才得知了内情。 后来又四处寻了好些地方,都不见长明哥哥的身影,反而很意外的,碰见了陈怡。这姑娘似乎看不见她,高昂着头,从她身边款款走过。 竟然如此目中无人,这一下就激起了她的胜负欲,嫉妒心。装无视是吧?那她就偏要叫住她,“陈姑娘。” 已经走过去的人,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打量她,“有事吗?” 袁梦娢也高傲的,迎上她不可一世的目光:“你可知长明哥哥,已经有心上人了?” 只见陈怡毫不在意的抬起手来,看着指甲上新染的丹蔻,粉唇轻起:“那又如何?” 袁梦娢有些惊讶,“你不在意?” 陈怡却答非所问,抬眼看向她:“还有事吗?” 面对她的淡漠,袁梦娢觉得很可疑,这世上竟还有女子,不在乎自己爱慕的人,喜欢别人?她十分确定,陈怡是在装样,“陈姑娘为何要强装不在意?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只可惜,这句话依然引不来陈怡的回应,她只是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而这种居高临下的藐视,彻底击溃了袁梦娢的自尊心,她恼羞成怒的想,只要抛出的诱饵足够吸引人,她就不信她会不为所动。于是连忙追上去,张开手臂拦住陈怡,“你难道不想知道长明哥哥喜欢谁吗?我可以告诉你,你也好提防着些。” 这话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我不想知道她是谁,倒是很想知道你是谁,哦,你不会就是那个,屡次托人与晏家说亲,却屡次遭拒的袁家嫡女吧?” 袁梦娢其实从没想到,长明哥哥最后会不要她,也从没担心过,这件事会变成遭人耻笑的把柄。是了,将近三年的时间,谁会不知道呢?但反正已经这样了,既然她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是又如何,你今日送花,不过也是哗众取宠罢了,长明哥哥不喜欢你,你与我又有什么区别?” 陈怡其实很不屑与她纠缠,但奈何被她拦住了去路,便只能回应:“区别?哼!我父乃当朝帝师,位列三公兼内阁首辅,仅凭这一项够吗?你今日胆敢在这里堵我,你有想过你父亲,你兄长的仕途吗?” 袁梦娢在家中是独女,横行霸道,人人让着她,纵着她,确实叫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的确惹不起陈怡,气焰瞬间矮下去一截,让到了一边。 可是陈怡却又不着急走了,继续与她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不过是想借我的手,除去你的眼中钉罢了。”说着睨了她一眼,“哼,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妨告诉你,你可曾见过,鸿鹄提防燕雀? 随便他晏翎越喜欢的是谁,只要最后,与我成亲不就好了?再说,如果他执意要与燕雀为伍,难道,我就非他不可了吗?也难为你,苦等了三年,人家都不肯要你,依我看啊,十八岁的老姑娘,能嫁一个四品的少詹事就不错了,成天想着攀高枝,简直是痴人说梦。”说完,甩着帕子就走了。 而她最后这句话,犹如惊天霹雳一般,直接打在了袁梦娢的脸上,这是她方才在福蓉殿里说的话,她怎么会知道?大家不都在蹴鞠场观赛吗?还有谁听见了? 瞬间面红耳赤,臊起来,下意识看了看周围,竟发现廊子下的人,小径上的人,还有湖边的人,都在望着她指指点点,是她的错觉吗?慌张的拉起凝香:“凝香,快,快走,快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