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输
后的颜面,将其贬斥。 现在祁帝不会这么想,时无度确实和明月一同失踪,但这一次,时无度再不可能像当年那样协助明月离开。 因为他即将是明月的丈夫,祁帝亲手加盖的玉玺,亲手拟定的赐婚诏书,不管从前他多么讨厌时无度,现在,他竟然感到无比庆幸。 庆幸一己之私,准允明月与时无度定亲,以至于现在,祁帝将希望寄托在了时无度身上。 有这一纸婚约,时无度不可能放明月离开。 祁帝哭笑不得,万万没想到,曾经不被他看好的婚事,如今成了可以安慰他的希望。 思忖半晌,冷静后的祁帝沉声道:“既然山头找不到人,即刻派人去山谷寻找,动作务必要快。” 江皇后和余忠良见状,俱是一喜,可很快,新的问题就产生了。 “可是陛下,南山那么大,漫无目的地去往山谷,恐怕十天半个月都……”余忠良应道。 下到山谷不难,难得南山方圆绵延数百里,山谷亦是如此,况此次春蒐侍卫不过千人,人多力量大的重要性在宛如庞然大物的南山谷底显得不值一提。 何况以祁帝的心思,巴不得明天就能看见明月公主。 “侍卫寻找一天,除了人,可寻到旁的东西?”祁帝思忖片刻,问余忠良,“比如,时子义的马,现在在何处? 主仆眼神交汇,余忠良很快知晓祁帝的意思,不禁感到心惊。 明月公主和时将军消失了一天,按理说不应该平白无故就没了踪影,除非事发突然,他们来不及叫人。 譬如掉落谷底。 以时将军的为人,他应当会留下痕迹让人发觉。 营地上上下下都知道时将军和明月公主在一起,同时跟随的还有时将军的骏马。 可问题是,这匹骏马自个儿跑回来了,就在众人忙于寻找三人下落的当口,没人注意到骏马什么时候回到的营地,也没有知道它从哪个方向回来的。 余忠良一五一十地将情况告诉了祁帝,同时也表明山林及四周都没有发现旁的东西,香囊、玉佩、匕首、弓箭等,什么都没有。 祁帝神色越来越差,沉默的脸上飘了一层化不开的浓雾,阴沉得可怕。 和方才的怒火攻心完全判若两人,不仅江皇后噤若寒蝉,就连余忠良也不敢打扰。 良久,祁帝才张口,音声冷若冰霜,如至数九寒冬。 “余忠良,派人去问最后见到明月的人,时间,地点务必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