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伤在家
,江皇后睨她:“你当本宫听不出来吗?皇祖母年事已高,自然喜欢儿孙承欢膝下。到底是本宫疏忽,淑妃素日不屑与春风殿为伍,如今不知怎么了,竟有意拉拢明月。” 朝霞应承道:“是啊,眼下宫里除了清宁公主,所有的皇子公主隔日齐聚春风殿,陛下昨日去春风殿看到他们都在,龙颜大悦;老祖宗看到他们一起请安,也是笑得合不拢嘴。娘娘,不如咱们也将公主送去春风殿?” 话音刚落,头顶飘来一股阴风,朝霞抬眸,对上江皇后阴鸷的双眼,她心惊地垂下头去,嗫嚅:“奴婢是担心,假以时日,陛下会颇有微词。” 这也是江皇后头疼的地方。 兄弟姐妹同气连枝,其乐融融,太皇太后喜欢,祁帝亦不例外。 三女一子,如今两女一子隔日拜访春风殿,并且相伴去慈安殿请安,只有江皇后所生的孩子不在其列,显得格格不入。 而这始于从皇子秦桓去春风殿,江皇后始料未及,她原以为,淑妃若有拉拢明月的想法,去年两位公主去春风殿时,她就应该将秦桓一并送去。 可是没有,江皇后自信满满,觉得淑妃不屑与明月为伍。 奈何天不遂人愿,淑妃忽然变了心思,试图通过秦桓与明月交好,江皇后不解之余,是深深的烦恼。 接连三次秦相思带着侄子侄女去慈安殿请安后,今日,太皇太后话里话外提及了清宁,字里行间流露出让清宁也和兄弟姐妹一起玩耍,请安。 江皇后暂时以清宁体弱多病为由婉拒了,可将来呢?清宁身体虽弱,但比起当年的秦相思,可好太多太多。 朝霞所言不是没有道理。 江皇后迟早得拱手让出清宁。 而这,才是她忧心的缘由。 清宁,不能轻易见外人,不能。 * 画面一转,回到慈安殿,殿内气氛融洽,可在听到秦相思说出实情后,霎时变得阴冷。 太皇太后和蔼的面容僵住,气得直捶锦被,怒斥道:“这个老不死的,岂有此理!” 她听到的自然是镇国公给亲孙儿下药,并指派婢女利诱,以及后来秦相思发现了中药的时无度一事。 秦相思对镇国公如何都喜欢不起来,恨死他了,什么仇什么怨,竟连自己的亲孙子也不放过。 思考几日,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实情一五一十告诉皇祖母。 当然,细节是刻意省略了。 凡事有一便有二,镇国公不惜毁掉自己的六十大寿也要下手,难保日后不会重蹈覆辙。 此人意志坚定,一条老命熬到现在,太医都束手无策。 秦相思无疑是害怕的,时无度尚住在时府,老头子眼皮子底下,指不定哪天危险降临。 可她不敢说与皇兄听,直觉告诉她,一旦将此事禀明皇兄,后果不堪设想。 兴许婚事都因此作废也未可知。 思来想去,秦相思寄希望于皇祖母,无论如何,寿宴上的事,她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一想到时无度手臂上蜿蜒的伤痕,秦相思内心隐隐作痛,那伤痕又长又深,活生生用匕首划开血肉,该有多疼。 太皇太后在气头上,忽然想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她忙不迭握住孙女的肩膀,询问:“你和子义可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搂搂抱抱…”秦相思没想到皇祖母问这些,登时别过头,音声低得几乎听不见。 “只有这些?”太皇太后疑惑得蹙起眉头。 “亲了几下……”秦相思脸越来越红,头也越来越低。 太皇太后是过来人,满脸写着不相信三个字,眼见秦相思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嘴脸,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选择睁一眼闭一眼。 概因她意识到,这件事过去了几日,倘若两个年轻人真的捅破了窗户纸,瞒不过教养嬷嬷的眼睛。 王嬷嬷定时来慈安殿汇报,此事非同小可,嬷嬷未必敢擅自作主隐瞒,至少太皇太后一定会知晓。 既然不知,意味着两个年轻人还没到那种地步,而秦相思的反应很难令太皇太后信服。 但见孙女隐瞒,老人便装作不知,甚至赞许孙女向她和盘托出的决定。 镇国公缘何对时无度下手,秦相思或许不知,太皇太后了然于胸。 她只是未料到自己的亲弟弟,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要揪着过去不放。 果真是时家人,一脉相承。 太皇太后无奈地笑了笑,心里盘算了一番,想了想道:“没事就好。难怪哀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