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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今晚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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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到时对她的态度并不好,他一直觉得她很有病来着,喋喋不休,活力永远用不完的样子,相当讨厌。

好吧,不是真的讨厌,是那种拥有着会让人避之不及的美好。

很刺眼睛,又很想犯贱地上去被刺,像那只夜莺一样。只是夜莺被刺穿胸膛,而他选择刺瞎双目。

他以为自己是个肤浅的人来着,偶尔把等待的过程归为或许只是想再见一次美好的贪心罢了。

然而事实是她不那么美好了,他还依然爱她。

蛮奇妙的,他阐述不清爱,具体描述不出来,却清晰地明白对她那种情感算作-爱。

然后,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想脱她的衣服,是想把那首歌唱给她听,或者让她在怀里好好栖息一觉,就单纯地像只鸟儿窝在巢穴里那样,什么也不做。

书上说的也不全是对的。

很多人对他讲过,李忘年,你怎么这么冷漠,你是冷血动物吧,你非常不近人情,感觉就算明天火星撞到地球上,你也只会坐在家里的旧木椅上静静地抽一支烟而已。

没错。

他的的确确就是没遇到过有迫切表达冲动的某时某刻,也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必须要懂人情世故。

他还活着就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和解与宽恕。

没有难以解决的事情,因为不会有比死亡更糟糕的事了,更何况他不认为死亡很糟糕,他身边的悲剧从没终止过,死亡一直就在身边陪伴着他,从没离去过啊,算是长久的朋友了,关系十分稳定。

但是呢,最近他与这位朋友的关系有些疏离了,因为他发现朋友在企图带走她。

这种被侵略界限的滋味并不爽,他分明警告过朋友的,需要的话他可以随时跟它走,但不要妄想胁迫他达成任何目的。

近两天这位朋友倒是有乖乖听话,可李忘年总觉得不对劲,像是有更高级别的东西压住了它一样。

他很不喜欢那个词汇,却往往必须通过自己的嘴叙述。

那家伙叫做命运。

跟他是死对头,关系很不好。

正因为不好,他才培养出了敏锐的嗅觉。可是最近倒有些被它牵着鼻子走的意思,出现了许多不得不做的事,烦得要死。

极其讨厌。它很会钻空子,只要稍微一不留神,暴露出一个弱点,就会被抓住。

而这次的弱点在空气里暴露了四年,他太大意了,表现得太想要了。

李忘年狠狠踩灭了抽完的烟,回去的路上又路过那面镜子。

他冲着里面笑了一下,笑得很不自然,丑到爆。离开她就是这样,并不会发自内心地笑,只是强行把两边的嘴角扯起来。

他在底下的水池里洗了手和脸,抬起头,额间的发梢在往下滴水珠。

一滴,两滴,三滴。

然后就数不清了,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源源不断地自上而下。他捧了足以漫过两个拼起来的手掌那么多的水浇上去。

如果她先注意到的是这张脸也不错,至少算物尽其用,反正它除此之外也不会有别的用处,有一道刀疤或烧痕对他来说没差。

李忘年坐回座位上,她正在望着窗外。

他主动提起先前的话题:“刚刚在跟谁发短信?”

像一个写好的程序一样,固定化路径是讨好她,说一些她想听的话。

不发自内心地问,不是因为他对她毫无兴趣,只是因为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猜到。

要么是沙玥,要么是林起岳。

前者算朋友之间的关心,后者是难以割舍的复杂。

给张哥发的几率不大不小,给父母或表叔发的几率为零。

他脑袋还挺灵光的,只是不喜欢显,包括学习在内。他会控分,试过一次,为验证可能性而已。

事实证明猜测是对的,显出来就会很麻烦,老师喋喋不休个没完,时而质疑他是抄的,时而质问他既然会为什么平时不写。

当然是因为太麻烦了。满分和零分对他来说不重要,张维不是会看分数的家长,更没有谁对他的未来有所期待,那种人早就死干净了。

干嘛往身上惹一堆麻烦的事情,到头来只提高了学校的升学率。

假如能轻松知道整套犯罪流程却缄口不言就算犯罪,李忘年毫无疑问是个穷凶恶极的无作为型罪犯,需要立即执行死刑的程度。

假如有一天他费了一番心思去杀人,也仅仅是为了验证某个计划究竟可不可行。

没以复杂的方法杀死男人,也不过因为暴力是男人的强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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