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的命
的?” “嗯。”这世界不能没有善意的谎,她说的。 结果说着说着,真的变成了恰巧。 才路过的巷口,里面似乎发生了争执。 原本已经走过去了,李忘年又倒退着回去。 “说好的他妈今天给钱,钱呢?别以为我王哥最近不在,我就不好使了。没钱?没钱借什么钱?” “你他妈当我和王哥做慈善的?我俩过日子不要钱的吗?”紫发女人骂骂咧咧的,被身边的小弟提醒,往巷口望去,“看他妈什么看......” 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一个字,音完全吞回去了。 在她的视野里,李忘年完全是一副发现惊喜的表情。 就像在说:找到你了。 她颤抖的手没抓稳钢棍,棍子应声落地,清脆的一声响儿。 “怎么了,花姐?” “谁啊,看他妈什么......” 小弟们询问的话还没问完,李忘年已站到他们面前,捡起了那根钢棍,无所谓地用顶端推了推其中一个小弟的肩膀。 小弟只是小弟,年纪小,初生牛犊不怕虎,更没什么眼力见,“草你妈,动老子干几把。” 李忘年心情不错,等他说完才懒懒地挪了挪棍子,似在他身上找位置,最后找得不耐烦了,一手将棍子甩到肩上,只用一只手捏上他的下半张脸。 随着手背上的青筋涨起,骨骼似乎发出了“嗝嘣”的声音。 小弟后知后觉的痛感刚刚回归,便被他随手一甩,背部生生撞到一旁的墙上。 “下次嘴放干净点儿,我女朋友在。”李忘年盯着他口中的花姐说,“她不在的时候可以随便讲,想阎王的话。” “......” 没人再敢轻举妄动,连被丢过去的小弟都没敢因痛喊叫。 李忘年微笑着问:“认识我女朋友么。” “......”花姐看着他,脚下灌铅似的。 “精神病,你说的?” “你,你他妈别乱来,别以为这镇上的人都怕你,你......你要是把我打了,我老公回来不会放过你。” “姓王?”李忘年在回忆里搜罗了一圈,才终于想起来,“哦,那胖子。” 花姐稍松一口气,会错了意:“对,怕了吧。” “听说他怕得出去躲了。”他打了个哈欠,这一趟趟找人着实麻烦,“正好,我不打女人,你现在打电话把他叫回来,就说李忘年找他,算算四年前没算清的账。” 鸦雀无声。 他的名字比一切行动都要好用。 如果挂上这名字的话,方才的恶行,似乎变得合理许多,甚至还手下留情了。 “对不起。”花姐弯下腰鞠躬,带动身后的一众小弟一齐弯下腰。 李忘年轻嗤着错开身,“跟我说干嘛,跟她说。” 两股视线交汇。 她是那样平静不在意。 相比之下,她的眼中全是慌措。 没错,在这个外地女生闯来之前,十班的名号就是最响亮的。 只要在十班,不管做出什么样的行为,很少会有人反抗。 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怕什么?他们连告诉家长和老师的胆子都不会有。 七班算个屁,反正不触碰那个名字就可以了啊,他才不会管呢。 走廊里背后响起的低声嘲笑,洗手间镜子里轻飘飘的白眼,操场上不经意间肩膀的相撞。 校园暴力?才不是呢,只是开个玩笑。 一句玩笑话而已啦,不会生气了吧? 好学生就是心眼很小呢,要不要试试我的口红色号? 可她来之后,全变了,好恨她。 男生们被煞了风头不说,还提醒她们低调点。 一问,是禁忌破了。 好恨她,可是也没办法了。 她凭什么反抗?好恨她。 该跟那群羔羊一样才对,怎么敢拎起椅子还击?连老师都拿她没辙? 好恨她。 对,她就是个精神病。 对,喜欢围着杀人犯转的精神病。 全想起来了。 “对不起。”花姐直接跪在地上,比从前更加狼狈。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被罪恶感包围。 尤其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