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发生。 “别让我知道这次的造谣名单里有你。”李忘年无所谓地松开了手,仿佛刚才只是一个顺便的动作。 “......”男人喉结滚动,终于找回了声音,“哥,真的跟我没关系,我发誓。” “哦。”李忘年慵懒地应,“手机带了吗?” 男人的四肢好似被看不见的线控制着一样,听话地掏出手机放到他手上。 拨号键外放的声音格外响亮,李忘年正输入着自己的号码。 输入完,存好,把手机丢回了男人手上,“跟谁有关系,发短信告诉我。” “......好。”男人说。 “再见。”李忘年拍了拍他肩膀,连道别都具有一丝赦免的意味。 “......”男人吞了一口口水,临走前又扫了一眼言游,她明显没认出他来。 不知道怎么想的,问了一句:“她真有病?” 人们除了懦弱外,还有个最可恶的地方,就是该死的好奇心。 完全不会在意自己那份该死的好奇心会带给其他人什么样的伤害,普遍情况下都处于利己的状态。 于是空气里适时地亮起死亡预报,虽然无声,但酷似那种来不及提醒的突发情况在极短的时间内使整个城市都鸣起警报声,仿佛下一秒地球就要爆炸。 李忘年空出的那只手爬到男人离他较远那一边的太阳穴上,稍稍一用力,将他的耳朵带到离自己极近的地方,这样就能完全听清楚低语了。 “去你妈的。” 李忘年漫不经心地讥笑了一声,“管好嘴,别以为我会不看僧面看佛面。善心这种东西,早他妈一出生就扔了。” 不远处的奶奶在巷口催促:“嘿,你还叫我回家吃饭呢,我这老婆儿都比你走得快!” 李忘年一放手,男人踉踉跄跄地恍惚了一下,然后逃也似的跑走。 少年恶魔长大了,灵魂已经完全取代撒旦。 会二次恐惧也在所难免。 奶奶只看到一个飞快的影子从眼前闪过,喃喃着唠叨:“干嘛呀,现在又跑这么快!” 李忘年一脸嘲讽,觉得人性还真是肮脏。 刚刚触碰到他的那只手,连兜都懒得揣,得回去好好洗洗。 言游问:“怎么啦?” “没事儿,我跟他叙旧呢。”李忘年淡淡地说,随即挂上一个十分阳光的笑,“一会儿想吃什么?我们去买菜吧,我给你做。” “我想吃锅包肉诶。”言游很容易就被他岔开了话题,“不过那个很难做吧,太麻烦……还是吃小炒肉吧,会不会有点油?哎呀,干脆做几个蔬菜吧,减肥。” “不麻烦。”李忘年依次回答,“不油,不胖,就吃这些。” 言游完全沉浸在晚饭计划里了:“我还想喝玉米汤来着,可是做得太多会不会吃不完啊,吃不完又很浪费......” “喝,我吃得完,放心。”李忘年也完全顺着她,牵着她上了楼。 楼道里的小广告还贴着,不过颜色已经有些泛黄,零零星星补了几张新的,重叠在旧广告上。 随着时间变迁,开锁打胎找小姐治性-病变成了回收二手家电小灵通。 怎么说呢,可能时代多少变文明了一些吧。关于这一点,具备主观性的人类还真不如它。 言游的新鲜劲儿尚且没过,还带着一种归来的喜悦感,所以没怎么关注一二层的住户,两步合一步地迈着台阶。 迈到最后的阶段,言游看了看面前的一排楼梯,说:“咱俩玩个游戏吧。” 李忘年问:“什么?” “猜丁壳,赢的人往上走一层,比一比谁先到。”言游说。 李忘年点头,“好。” 张哥比他们慢,本以为他俩都带着钥匙进屋了。 结果到了三层一看,言游站在楼梯的中层,藏了一只手在身后,嘴里喊着:“猜—丁—壳!” 最后一个字的话音一落,她伸出了手,剪刀,而李忘年出了布。 言游理所当然地往上迈了一层。 “嘛呢?”张哥挺无语的,俩人加起来赶鞋码大了,还一天天跟俩孩子似的呢。 “玩儿呢呗。”李忘年回话时分了神,下意识出了布。 这次言游出了石头。 他略带惋惜地往上迈了一层台阶,数落道:“你甭管,走你的。” “嘁,谁乐意管你啊,我又不是事儿b。”张哥冷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