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tStop
可以隐晦含蓄。 言游试图总结:“你听到了你想听到的,对吗?”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言游不再说话,在这样昏暗的场景下,只有那一个四方屏幕发出微弱的光。 像与他坐在电影院,像小雨绵绵的阴天。 影片改编自真人事件,开篇就给出了一个盖棺定论,仿佛根本不在乎观众对于这起杀人案的评判。 然后,才开始播放那段似乎快乐的时光。 他们在看Sid与Nancy的一生。 看他们相恋,躺倒在破旧的旅店,爱与性难分。 看不完美的大洋彼岸,暴力与血腥,底层与混乱。 那里的人们并不完美,甚至破败不堪。 即便如此,别人口中的妓-女仍给了他母亲般的关怀,上瘾的烂人除了药物只与她相伴。 当然,这种爱情哪怕放到今天也鲜少有人理解。 令言游记忆犹新的,是那靠在铁皮垃圾箱旁的一吻,配角只剩被丢弃的过期报纸和飞舞的垃圾袋。 兴许他们也在那一幕里过完了自己的一生,已经无所谓结局是好是坏。 言游悄悄地离他近了一点。 进度条仍在前进,播放到演唱会,Sid朝Nancy开了一枪红色颜料。 她配合地装了几秒中枪后的死亡瞬间,然后拖着被污染的白色裙摆,从观众席站起,向着舞台走去拥抱他。 这才是真正的爱情、疯狂与死亡。 “李忘年,我问你哦。” 她朝他的方向微微偏了偏,完全没发现,发丝已经足够触及到他的脸,“如果哪天你也站在这样光鲜亮丽的舞台上,你会像Sid一样还以热吻吗?” 屏幕里如垃圾般飘零的人生已经成为定局,屏幕外未知荒诞的人生正在向几分之一进行。 他的嘴张开了,不过迟迟没有说出答案。 似是不需要思考,坚定明确;又似还未想好,犹豫不决。 李忘年望着她稚嫩天真的侧脸,一时间哑了声。 思考着:我该怎么告诉你呢? 如果我生于沼泽,我根本没有选择,只能用这一生的时间去爬出来,或者深陷。 他的一生太短了,只足以支撑至扒到岸,便草草落下帷幕,或是直接结束。 这情感似乎不该发生的,如同俯在张哥耳边说的那个秘密一样。 因为某种情感正在萌生,所以才扼杀那颗因欲望而想靠近的心。 谁能剪掉一只青鸟的翅膀,阻挡她往南飞。 又有谁能将光塞进口袋,和糖纸一起珍藏。 这个世界很公平,公平到会给所有人遐想。 这个世界很不公平,不公平到把没资格的人也归分进所有人的范围里。要告诉走夜路的人,还有灯火的存在。 怎么勇敢啊。 自私地拖着她坠落,不见艳阳天? 总不能抓住她的脚腕,囚住她走向远方的灵魂,他不想做跟男人一样的人。 虽然这年纪看似为时过早,可女人嫁给男人时也不过二十岁出头。 越想越在乎,越想越害怕。 已经深刻明白人性的恶,依旧无法避免重蹈覆辙。 一秒内,李忘年也看到了那所谓过完一生的瞬间。 只不过,他脑子里没有一丁点从未见过的美好,只是完完全全将生命陨落的悲剧复刻。 “怎么了?”言游对于等待总是太多不耐烦。 发梢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他的脸颊,柔软却痒。 李忘年一刹回神,大口喘着粗气。 “没事吧?” 安慰的话语渐渐演变成女人的抽泣。 好在齐绪及时打开了门。 昏暗皆被阳光驱散,李忘年也得到了调整情绪和平复喘息的时间。 齐绪嚷嚷着:“我靠,叫我看电影你们不等我?亏我买了一堆好吃的。” “别叫。”言游冲他皱了皱眉,转头关切地拍着李忘年的背问,“有没有好一点?” “没事。”他往旁边挪了挪,轻而易举地使她再次拍下的手落空。 齐绪见缝就钻,坐到两人中间空出来的位置,将零食随便往地上一扔,“算了,反正这片儿我看好几遍了,大人不记小人过。” “......”言游自然而然地以为是他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