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
/br> 男厕绝对算是整个学校里最鱼龙混杂的地方,有人吹牛比有人抽烟,还有人进门都要跳起来摸一下门框。 林起岳在心里感叹着:纯傻逼。 他将烟浇灭在洗手池里,顺便冲了把脸。 正准备出去等齐绪,听见不远处的水声与议论声。 “七班那女的?不是吧,看着挺正经的呀。” “草,正经什么啊?我就没见过那么猛的,你自己想想,咱们这儿哪个姑娘遇到这种事儿不是羞着脸低头,哪儿有拎椅子干人的?” “哟,脾气挺冲的呢。” “是呗,要我说,她身边那俩男的绝对没少上她,不然谁能天天忍这脾气啊?” “真的假的?” “真的,我们班那帮人都觉得这事儿准没跑儿,都讨论一节课了。” 林起岳将水龙头拧上,靠在水池边。 等说话的俩男生出来,挑眉盯着其中一个问:“刚刚哪张狗嘴放的屁?” 那人眼睛飘忽了一瞬。 虽然不太确定,但也能干。 林起岳一拳打到他眉弓上,“你再瞎b,老子给你废了。” 齐绪到男厕门口时,还没进去,就看见一堆围观群众扒在门边。 他往上凑了凑,问:“里面干嘛呢?” 一个蹲着的人头都没回:“里面有个疯狗在咬人。” 齐绪探着头:“这么刺激?怎么回事啊?学校里让养狗?” “就是上节大课间,我们去围观了一下七班那女的,结果跟她一块转来那男的在发疯,堵着里面的小门挨个问呢,一个人挑一群。也不知道灌什么迷-药了,可能是身材不错?胸……” 齐绪用他简单的脑子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一掌拍到那人的后脑勺上。 “草,谁啊?!” “你爹。”齐绪揪着他衣领往里拽,“林起岳,你真垃圾,这儿有个漏网之鱼。” 余下的一群人沉默许久,散得彻底。 被拽的人求情:“大哥大哥,你饶了我吧,我真啥都没干!啥也没说!” 齐绪松了手,顺便拿起斜靠在一旁,只剩了一根棍儿的墩布,蹲到他面前:“我跟你讲,我这哥们儿浑身上下最宝贵的就是那双手。饶了你可以,你滚回去祈祷他手没事儿,不然让你们班那帮人等着。” “好嘞好嘞。” “我大姐是你们能围观的?” “不是不是。” “滚吧,改明儿找她道歉去。” 男生头也不回地跑出门,齐绪像孙悟空似的转了一圈棍子,“林起岳,你齐爷爷来啦!” 那会儿,有兄弟在身边,总感觉自己所向披靡。 - 言游睡醒时,教室里的人已经走了一大半,旁边的位子上也没有人。 门前的齐绪没露面,只用一只手敲着班门:“让我看看是哪个懒猪午饭时间还在睡。” “嘁,你才懒猪呢。”言游嘟囔一句,收拾好东西。 一出门,看见齐绪眉毛上贴了个创可贴,林起岳一脸烦躁地背着一只手,“慢死了。” 言游蹙起眉,扯出林起岳的右手,关节处同样贴着创可贴,“你们俩背着我干嘛去了?” “没干嘛,就是那几个十班的小子......” 齐绪说到一半,被林起岳打断,“赶紧的,我饿死了。” “晚两分钟能饿死你不?”言游白他一眼,“妈的,我找他们去,刚才就该真用椅子抡他们,还敢打你们俩。”说着便要往十班走。 “谁打谁啊。”林起岳一把拽住她,“您老快省省吧,您睡醒这个点儿,人家都到家了。” “是呗,我今天还想去试试食堂呢。”齐绪接收到他的眼色,连忙附和,“等你等的,饿死个人了。” “哦。”言游几乎是被俩人架着走,“那下午上课,咱们提前去会会他们。敢把我们宝贵的吉他手弄伤了,这事能随便完?” 林起岳:“啊对对对。” 齐绪:“是这个理儿。” 他们太了解她了,最见不得有人小看她或者欺负她身边的人。 有仇必报,隔天都不行,而且一定得亲自把场子找回来,纯比特犬。 到食堂,三人随便找了个座位。 言游对吃的不挑,让他俩吃什么顺便帮她打一份儿就行。 两人扭头去排队,言游撑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