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她
/br> 没所谓,反正往后再提起,一律用第三人称代替。 他啊,早忘了。 张哥和齐绪推门进来时,光与影的平衡界限被打破。 两人明显已经通过买早饭建立了浓厚的革命友谊,齐绪一口一个师父,叫得特殷勤。 张哥把装馅饼的塑料袋往桌上一扔,顺路拎了把椅子,“开饭了,敞开吃,都别客气啊。” 言游心虚地瞥了一下齐绪,正呲着大牙傻乐。 她拎起椅子,到李忘年那一边,坐进他的阴影里。 张哥的视线扫过两人,动了动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言游注意到了这一细节,先行将话题扯远:“敞开了够吃吗?他饭量挺大的。” 张哥以为她说李忘年,“开玩笑,有我一口就得有他一口,我不死他就能凑合活着。” 言游往对面指:“我说他。” “我咋了?”齐绪大大咧咧地咬了一口馅饼,“我靠,好吃!哎,言游,你上次说你家附近那个贼好吃的馅儿饼,比这个还好吃?我不信。” “不可能。”张哥自信地说,“这是我一家一家亲口尝出来的,方圆十里之内最好吃的饼。” “带馅儿的。”李忘年划出范围。 他觉得糖油饼也不差。 “哦~”齐绪再没脑子,到这会儿也差不多该悟了。 言游感受到对面打来的目光,没好意思抬头,也没好意思说话,直接把没吃完的半个饼给李忘年平移过去。 李忘年顺手接了叼进嘴。 齐绪目测了一下自己和她的距离,又目测了一下李忘年和她的距离,分明差不了多少。 不对劲,“言游,你今天吃挺多的啊。” 言游抬头:“哪有?” 目光对上,齐绪冲她挤眉弄眼的。 言游明白他的意思,毕竟默契在那儿摆着,“我不是寻思,你路上肯定吃过了吗,你怎么可能饿着自己。” “嘿,还真别说,你这朋友差点儿把我吃穷了,没见过用这种方法占学费便宜的。” 张哥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仨啊,他整整吃了仨,比李忘年都能吃。” 齐绪咯咯乐:“我这年纪长身体呢,多吃点儿咋了。” 有说有笑,一打岔,哈哈哈就过去了。 但他能不当回事,言游不能。 下意识最不会骗人。 几年的习惯,几天就被打破了,这正常么? 正想着,旁边的李忘年用胳膊肘怼了怼她,指着离她近的纸巾盒。 言游抽了一张递给他,他一抹嘴,说:“饱了。” “不成。”张哥把塑料袋里的最后一个馅饼放到他面前,“人家长身体能吃仨,你吃一个半就饱了?再吃一个。” “不吃。”李忘年伸着懒腰拒绝,“不比。” 张哥剜他:“一天天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妈以前在身边的时候,也老跟我讲这话。”齐绪说,“但我感觉自己跟他们俩到这儿来之后,才是真的他妈幸福。” 言游敏感地望向李忘年。 他跟个没事人一样,把擦完嘴的纸巾团好,瞄准角落里的垃圾桶,扔出一个完美投篮。 不过他没像同年龄段的其他少年一样,因正中靶心而沾沾自喜,表情始终云淡风轻。 进不进得去都无关紧要,与他无关。 他总是这样置身事外。 “对了,该说不说的,你们俩为什么住在一起啊?”齐绪的问题,言游刚好也想知道。 张哥随口答:“能为什么,臭味相投,就在一块了呗。” “不是。”齐绪摇头,“我的意思是,他爸妈呢?不管他,就放心地把他交给你了?” 嘴太快了,言游都没来得及打断。 她垂下头,担忧地偷瞄李忘年,然而他依旧像个没事人,一副坦然且无所谓的样子。 张哥用与平时开玩笑大差不差的语气说:“教不好,他爸妈也不太能从土里钻出来揍我啊,也是没这个诈尸的条件。再说了,他爸要是敢钻出来,我先他妈干这狗日的一顿,什么东西。” 言游听见耳边的李忘年轻轻嗤笑了一声。 随即,她扯得更远:“对了,齐绪,我发短信让你帮我买的东西呢?” “这儿呢。”齐绪从兜里掏出来两盒药,扔给她,“你常吃的那种没卖的,我就随便让他给我拿了点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