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寒
吗?” 林起岳说:“没关系,反正我的技术不用愁没人要。” 齐绪刚插上车钥匙,就听见这么句话,没好气道:“你暗示谁呢?” 林起岳将座椅调成舒服的角度,枕住双手,“说谁谁知道。” “你俩真身在福中不知福,业界最少的就是贝斯手,ok?”齐绪说,“能有我这么一个牛b的贝斯,你俩就偷着乐去吧。” 林起岳“切”了一声,“你怎么不说说为什么少?” 言游双臂分别搭在主架和副驾的座椅背,明知故问当捧哏:“嗯,为什么呢?” 林起岳:“因为压根儿没人学呗。” “靠,怎么你也这样啊。”齐绪从后视镜里瞪他俩,“要我说,言游你少跟岳狗呆着,学不了好的。” “哦,你意思跟你呆着,学习绝活:如何仅用一根手指弹贝斯?” “你真你妈损。” “哎呀,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 拿完鼓钥匙,下楼时林起岳和齐绪跟约好了似的,一人接了一个电话。 言游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用树杈画X和O,等他俩打完。 林起岳先挂断,“音乐节那边说,这次可能没办法给咱们留太久的时间,因为场地问题两天合一天了。” 本质还是这边太偏僻,没那么多人看,票卖不出去,租两天回不了本。本来人家就属于小成本的音乐节,纯爱好者组织的。 而且说实话,要不是临时变动,林起岳接都不会接这种地方的活儿。 那时代的互联网还不怎么发达,他们在当地算小有名气的乐队,不代表换个地方依旧有乐迷。 言游问:“可以演几首?” 林起岳说:“两首吧。” 齐绪恰在这时挂断了电话,顺手揽上他们俩肩膀,“没事儿,有的唱,有的演就行。咱们当初组乐队的时候不就说过?为了理想,肚子饿算什么。” 林起岳挑眉:“你哪顿少吃了?” “不应该啊。”言游侧目睨他,“一般这种事情,你不应该是骂得最大声的那个吗?” 用林起岳的话说,作用不大,叫得最欢。 齐绪:“哥们儿今非昔比。” “吃错药了他。”林起岳抖下他的手,“甭搭理。” “嘿,你还不信了。”齐绪神气地昂头,“之前咱们演出,我认识了个键盘大哥,刚给我打电话说附近有个小酒馆的活儿,问我有没有兴趣。” 言游惊喜:“真的?!” 齐绪点头,“真的,不远,开车二十分钟。就是这破地方的附近肯定也是十八线小县城,跟咱们那儿比不了。” “你出都出来了,就别聊这话。”林起岳考虑得周全,“不过咱们去了也只能演几天,开学就去不了了。” 这种场子一般都到后半夜。 “管他呢,车到山前必有路。”言游说,“能演几天算几天呗,能敲鼓就行。” “我同意。”齐绪举手,“能弹贝斯就行。” 难得林起岳没泼冷水:“什么时候去看场地?” 齐绪将车钥匙往空中一抛,“现在呗。” 本想耍个帅,结果落下来没接住。 林起岳:“笨b。” “那走。”言游捡起钥匙,一左一右挎着二人胳膊,“现在就去取乐器。” 满腔热忱的年纪,没人在乎演一场下来能给多少钱。 - 到时天色已晚,小酒馆的确不怎么大,胜在一眼看起来还过得去。 起码闪烁着五颜六色的招牌灯没有坏掉一半,门也崭新。 与他们俩相比多见了一个火车站的言游对这地方已经不存在什么期待与要求了,能凑合就凑合。 再者说,他们又不是来喝酒的。 键盘手已经在门外的摇椅等了他们多时,脸上盖着帽子,貌似睡着了。 齐绪走过去拍了拍他,“琴哥。” 他拿下帽子,眯着眼睛扫过三人,宛如梦还未醒,“来了?” 看着年纪不大,跟张哥差不多,模样却大相径庭,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 言游比较收敛,林起岳则将质疑他专业性的疑问写在了脸上,其中可能也有齐绪办事从不靠谱的原因。 赵琴将帽子戴到头上,打了个哈欠,直接回答了他没问出口的话:“我之前一周能跟五个乐队的排练,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