嗑/药也挡不住我爱财的心
几人又轮番尝试,但无论是翻墙、爬窗、又或者是声东击西,等待他们的都是一杆银枪并那句“请诸位回宫”。 折腾了大半天,太阳已然西斜,殷红的颜色染上半边天空,似是在庆贺这荒谬又混乱的婚礼。 在众人有些泄气之际,凄厉的哭叫声划破了宁静的伪装,将魔宫的残酷赤裸裸地曝露:“不!我不去!” “求你们了!去找东院的人啊,他们都住进来三个月了!” “我不行啊啊啊!” 郁妤几人闻声而动,但刚推开院门,迎面便是一道寒光。 “请诸位回宫。” 机械般刻板的声音止住了他们脚步。 院门并不大,从他们的角度看出去,只能远远地瞥见几个被拖拽的人。他们有男有女,或挣扎,或叫骂,但面上的绝望却是一致的。 郁妤大概数了数,有六七个人被拽走,且修为都不算高。 尖叫声渐渐远去,直到再也听不到一丝响动。 整条宫道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仿佛那些挣扎与眼泪从不存在。 良久,似是确定人已经走远了,宫道两侧的院子终于隐约有了些响动。 啜泣声若隐若现地飘来,为魔宫添上一丝鬼气。 “行了,回去吧。”郁妤垂下眸子,正想关门,却见一队宫人排着整齐的队伍从远处走来。 他们脚跟离地,仿佛是设定好程序的NPC,无论是神情还是脚步,都是如流水线生产的木雕般相似又僵硬。 郁妤眼睁睁看着一个双目无神的宫人踏出队伍,停在他们院前。 而宫道上的每一扇院门,都立着这么个目光呆滞的傀儡。 等站好后,他们齐声道:“魔尊有令,明日子时将于正殿设宴,魔宫诸人均需前往。” 他们人数众多,在狭长的宫道上激起一阵回音。 郁妤的第六感让她有些不安,她回身拍出几张阵图。 阵图飞到几人身上,微微一闪,便消弭于无形。 面对众人疑惑的神情,她指了指自己身上几不可查的暗纹:“隐息阵。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掩藏修为为妙。” 作为“二婚”的专业人士,她觉得这个魔宫,可比那妖族幻境刺激多了。 —— 夜色仿佛一只吃人的兽,将整个魔宫笼罩在它的血盆大口之下。 郁妤几人随着宫人,第一次踏出自己的院落。 宫道两侧陆陆续续走出许多面色苍白的男女,仿佛溪流汇入江河般汇集在宫道上。 无星无月的夜晚,唯一的亮光来自于宫人手中的人面灯笼。 明明人头攒动,但除却脚步声和呼吸声,这近百人的队伍竟无一人敢开口说话。他们沉默又麻木地向前走,仿佛去的不是热闹的宫宴,而是会吃人的阿鼻地狱。 虽然早有准备,但在到达会场时,郁妤还是忍不住震了一下。 殿阁呈环形,一座巨大的丹炉立在正中,厚重的烟雾自丹炉的镂空处逸散,然后顺着中空的殿顶飘出,浓烈到刺鼻的丹香充斥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闻之便觉得一阵热意涌动,也不知是被炉火烧得,还是被这炉香熏的。 郁妤几人被安排在靠近大门的位置。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冷板凳,但越过他们,坐到更核心位置的男女,无不对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 铿锵几声,是铜锣的响动,黑色的薄纱从天而降,两道人影在纱幕后面隐隐绰绰,应当就是魔尊与魔后了。 高一些的人影微微抬手,似是举起了一个酒杯。 一声惨叫。 围绕着众人的侍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离丹炉最近的男修扔进了炉子。 火苗骤然高涨,却不见血腥。浓烈的丹香化作云雾,向纱帘涌去,被一个影子吸入口中。 惊变让殿内腾起一阵小小的喧哗,却很快地压制下去,只留下一点压抑的哭声。 “不够,”娇媚中带着一丝虚弱的女声响起,“这人只有筑基期,不够。” 手持银枪的侍从遵循命令,在殿中穿梭翻找,一时间人人自危。 郁妤察觉到侍从冰冷的气息从身边经过,手脚一阵冰凉。 她不知道隐息阵能不能奏效。 一只同样冰冷的手握了上来。她侧望去,是时昼。 时昼的眼中同样带着恐惧,但他的手却没有一丝颤抖,只是牢牢地握着她。 让自己的徒弟安慰了,真丢人。郁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