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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明什么。”闵初把手机收起来,“现在也不是推想这些的时候。” “查谁是那只幕后黑手,大可以秋后算账。而我的当务之急——是去辟谣。” “你说得对,”夏桐雨不再去思考那些问题,“谣言太恶心了,必须要消除。” 所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谣言带来的消极影响,简直是不可估量。 “证明这件事情是意外发生,”闵初分析得有条不紊,“就要证明我的琴码被人动过。” “我们是不是能调监控,去找到那个弄乱它的人?” “恐怕不能,监控的数量很有限。”后台有监控,舞台上也有监控,但中间那段路程,却是监控的死角。 “但可以证明,琴码在上台前和上台后,位置是不一样的。” “同时,为了排除我的嫌疑,我还需要有不在场证明。” “这种方法就麻烦了好多,”张冉叹气,“不过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监控的调用得申请吧,”夏桐雨回想着,“我记得需要找级部主任批准?” “可是申请很耽误时间啊,”张冉翻着电子版的校规,“需要打印并填写申请表,找班主任签字,然后再上交审批……一大堆流程走完了,至少得半天。” “现在还开着晚会,干什么都很费劲,碍手碍脚的。” 见张冉颇为沮丧,闵初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不用查监控。” “有别的办法?” “当然有。”闵初也没卖关子,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个清楚。 明靖中学的联欢晚会,每年都会制作纪录片。而礼堂后台架有延迟摄影的摄像机,为取景方便,就斜方向的架在门口。在视频被压缩前,晚会后台全程的视频,都可以随时调取。 至于前台,摄像机就更多了。不论是舞台上还是舞台下,都有多机位的摄像师。此外,除了学校聘请的专业摄像师,还有摄影社团的同学,以及自发从观众席跑去舞台前近距离拍照的观众。 从上述各类录像中,找到想要的视频,应该不是难事。 “我发消息问一问后台那边。”夏桐雨有朋友在校记者团,或许可以联系到那位负责延迟摄影的同学。 闵初也给摄影社的副社长朱艺凡发了微信,很快就得到了回复。 “摄影社在台下有好多同学,找到我上台前的录像不成问题。”闵初按下返回键,“但他们台上的人站在右后方,那个距离拍不到上台后的我,所以得寻求学校摄影师的帮助了。” “嗡嗡——”闵初的手机不停的震动着,新消息一条一条的往外弹。 点开未读,全是朋友们发来的关心,有现在班级的、也有来自以前班级的。 “闵初,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你,但是论坛上又许多不好的言论,你注意一下。” “小初,我来抱抱你。恶意太多,要保持冷静。” “不知道说什么,但还是要安慰你一下。以及,祝那些造谣者原地爆炸炸成烟花!” “你个小傻瓜喂,怎么又被人给欺负了呢?我已经激情开骂十分钟了,妈的,这些瘪三气死老娘了。” “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啊。” “小初冷静,问题肯定能解决的。别气到了自己,不然就得不偿失了。” 不同的口吻,不同的语气,来自不同的人,却充满了同样的关切。 一瞬间,心里像是淌过一股暖流,温热的、柔软的荡漾着波纹。 被造谣的无助、被中伤的委屈、被误解的愤怒,在这些温暖和美好之前,都变得不值一提。 微信、□□、论坛,甚至是短信,都接连不断的收到关心。 闵初想了想,点开论坛,登上了基本没怎么用过的大号。 不过片刻,她检查一遍自己打出的文字,按下了发送键。 “收到了许多温暖的关心,不及一一回复了[鞠躬][比心] 关于乐曲串烧的演出,请勿听信谣言,互联网实非法外之地。 变调版前奏是我的临场发挥,原因是上台前已经调试完毕的古筝,琴码在搬运过程中意外打乱。 取证已在路上,不要担心啦。” 闵初平常不怎么发帖,但账号的关注者着实不少。帖子一发,回复就源源不断冒出来。 “咦?”在推荐页面,闵初看到了苏敛的头像,表明他发了新帖子。 这可是件新鲜事。苏敛不是从来不发论坛的吗?他还一度创造了“粉丝最多发帖为零”的神奇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