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鸢尾
怕有人是不是不欢迎它的降落。 一个吻因为炙热的温度才能记得清清楚楚,同样的,冰冷的吻,也能记得清清楚楚。 在冰冷的四周中得到了唯一的温度,更能记得清清楚楚。 德拉科亲了郁金香几下,郁金香就还给他几下。 郁金香的眼睛还因为在鼻尖转圈圈的痛楚而含着泪花,但她的脸颊却渐渐有了一些温度。 “我希望你今天能够快乐。德拉科。”郁金香揉着鼻子望着德拉科,“这句话,期限是每一天。” 德拉科眼睛眨动着,和一片片落在他肩膀上的雪花有着同样缓慢的频率。 “我记不住这些。”德拉科拖长了语调,“你可以试着每天提醒我一次。” “我可不要——”郁金香笑着努起嘴巴嘟哝,“有些话说多了就没意思了,没准明天我会对你说些别的。” 德拉科嘴角露出一个抿不住的笑,他艰难地假装忧愁深思一秒:“嗯——明天你会对我说些什么?” “会对你说——”郁金香的视线越过了德拉科的肩膀。 远处破败的书店在阴沉的天空下传来几声尖叫,一个女人带着几个像飘荡的黑色烂布一样的人出现在原本就冷清的街头。 她一站在那里,其他还在闲逛的巫师瞬间带着孩子幻影移形离开了对角巷,没有幻影移形的,也就近冲进了店里。 郁金香看着路两边迅速关紧店门并拉紧窗帘变得黑乎乎一片的店面,只有韦斯莱双胞胎的把戏玩具店的红色烟囱还在欢快地噗噗冒着灰色的烟。 没多久他们的商店也不冒烟了,也像其他店铺那样关得严严实实。 郁金香勉强在小雪中辨认着:“贝拉?” 德拉科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尖叫,他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带着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她的手里扯着一个失去知觉跪在地上的女人。 那个女人是被贝拉扯着才不至于整个人滑落在地面,她的头发比贝拉的头发还要乱,像一团打结的黑色拖把。 贝拉放开了手里的女人,她拍了几下手,又把手掌凑近鼻尖闻了闻。紧接着那个女人被狼人一把拎起,像一块轻飘飘的破布一样扛在肩上。 女人无力垂下的双臂与冻僵的头发,还有街上每个人的逃离,他们似乎很满意,继续大摇大摆地像游行一样走着。 “走吧。”德拉科放开了郁金香,他的手准确无误地找到郁金香的手。 德拉科拉着郁金香向前走,他们沿着这条狭窄又弯弯绕绕的小巷子走得急匆匆。 郁金香总是忍不住回头,他们已经彻底看不到那群食死徒了,她只看到了渐渐变细的巷口。 说实在的,她真的有些害怕食死徒会追过来。尽管为首的贝拉仍然可以算作是她的亲人—— 哦,她忘记了,她现在正跟着一个食死徒走在无人的路上。 郁金香看着德拉科走在前面的背影,她突然有些恍惚。如果不是她亲眼见到过德拉科手臂的痕迹,她完全想象不到他与刚刚那群隔着很远都能感受到疯狂与残忍的人一伍。 她有些担心刚刚被贝拉抓住的那个女人。 ‘嘭’的一声,吓得思虑中的郁金香打了一个哆嗦。像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焰火一般,对角巷上空立马覆盖了一个巨大的骷髅头标记。 蛇从骷髅的嘴巴中吐出,张狂地审视着标记下的每一处。 德拉科只看了那个标记一秒就低下了头,他一直不说话,拽着郁金香拐进了一条黑乎乎看不见对角巷的巷子。 拐进这里德拉科才放慢了脚步,湿漉漉的黑砖小路上,除了他们一前一后的脚步声,还有珍珠与露比追着他们一路小跑的声音外,再也没有别的脚步声。 四处寂静无比,偶尔传来几声嘎吱嘎吱的骨头碎掉的动静。这里比对角巷关闭的店面还要萧瑟,有些玻璃上贴着的报纸甚至变得枯黄。 郁金香走得微微喘气:“她会死吗?” 德拉科头也不回:“什么?” 郁金香听着德拉科装傻的语气,也不打算再多问了。 她摇摇头:“没什么。” 她转而边走边打量着四周,她想,这里肯定不是对角巷了。 德拉科黑色的袍子与他袍子下瘦削的肩膀在黑暗的巷子中融合的十分贴合,并且他找起路来游刃有余,只有她的浅紫色与这里格格不入,还有她的生疏与谨慎。 像生死水上点缀了一坨奶油,一切只是看起来很正常——在那奶油彻底被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