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
西奥多手指的引导完全是多余的,因为整张版幅都在报道近几年以来可以成为巫师界最值得占用版面的新闻。 《和平时代的刽子手——布鲁斯·莱斯特兰奇》。 德拉科放下了面包,布雷斯也跳坐在餐桌上与他一起读着这一系列的报道。 “对此,素日与莱斯特兰奇家族交往密切的卢修斯·马尔福先生表示完全不知情。” “你爸爸说不知道这些事。”西奥多盯着德拉科。“你爸爸表达了他的立场——他划清了你们与莱斯特兰奇家的界限。” 郁金香为什么还没有来到礼堂? 德拉科又瞥了一眼郁金香的位置。 她的位置早就坐了别的学生,他们正将脑袋凑在一起,对着报纸滔滔不绝地讨论还偶尔转头看向他。 德拉科收回了视线胡乱地挥了一下手;“可我们的确完全不知道这些。” 西奥多与布雷斯没有再说话了,报纸被传向了高尔与克拉布的手里。 对于其他人只是被无证据指控为食死徒而言,布鲁斯·莱斯特兰奇大概是神秘人消失的十几年中唯一被证实的忠心的追随者。 预言家日报上转载并更详细刊登了西班牙巫师报《杖端》与法国巫师报《光点》、《银星》揭秘的关于莱斯特兰奇家族1980年至1990年大批灰色资金转移,以及巴黎、西班牙、奥地利、匈牙利在1994年2月10日~1995年10月21日的黑巫师集结与破坏全都指证皆由布鲁斯·莱斯特兰奇背后出资。 “他是忠心耿耿的食死徒,没人比银行更明白这一点。”奔波在欧洲只为拿到第一手资料的丽塔·斯基特女士甚至提出了“英国魔法部应该也要尽快进入古灵阁调查莱斯特兰奇家的金库,他的资金链上准能告诉我们一些更大的秘密。” 郁金香站在船屋中看着脚边被风吹动的湖水,赫尔墨斯则捏着几份报纸交换着仔细地读着。 达芬奇沮丧地瞪着恐惧的眼睛跟在她的身边,她望着湖水与天空连接的界限,心情也像湖水撞在渡口那样变得飘零破碎。 她该怎么告诉家人这是阿诺拒绝接受她的坦白而造成的后果。 船屋的木门突然被用力打开,她惊吓地转过身。 德拉科站在船屋外,他气喘吁吁,手里捏着一份报纸。 他的金发都因为奔跑而向后翻去,领带飞在肩膀后,一只纸鹤正绕过他的肩膀轻盈又准确无误地飞向她的面前。 他就这样在门口看着她。 拿着她爸爸足够让原本交好的家族全都划清界限的罪行。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指揪着长袍的一角。 风在船屋中穿过,拍碎了冰凉的湖水洒在她的小腿上。 赫尔墨斯走了过去,他挡在了她与德拉科的中间。 “马尔福。”赫尔墨斯将报纸扔在达芬奇的身上,他抱起双臂,捏了捏鼻尖措辞一番后才笑着说:“你最好听你爸爸的话像他说的那样与我们划清界限。” “什么?”德拉科喘着气问。 “划清界限。”赫尔墨斯说,他指了指自己与德拉科:“马尔福与莱斯特兰奇。你,和我们。你,和郁金香。” “这只是一篇报道。”德拉科十分不理解地扬了扬手中的报纸。 赫尔墨斯哼了一声,绕过德拉科走出了船屋。 郁金香沉默地看着赫尔墨斯和达芬奇的背影走向了石头长道。 她回过神来,德拉科正盯着她。 她挪动了脚步,开始向着赫尔墨斯的方向走去。 她不想听到德拉科是否也会像卢修斯先生说出那些话。 马尔福没有错,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果是现在位置对换,莱斯特兰奇家肯定也会第一时间表示与非法事件无关。 可她还穿着那条裙子,后背只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校服袍子。 她突然觉得自己完全是多此一举,像个可怜的,唱不出歌哑声了的歌者。 郁金香快要走到德拉科的面前,她绕过了德拉科。 德拉科扯了一下郁金香的肩膀,他轻轻推了一下她,挡在门前将手按在门上把门用力地关上。 “你要去哪里?”他抓住郁金香的手腕。 郁金香沉默着,她试着甩开德拉科的手,他的手比她更用力,她只好任由他抓着。 “我爸爸是食死徒。” 他为什么还不说要和她划清界限的话。 “我没有问你这个问题。”德拉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