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
大的雪松树占满了路的两旁,石子路上只有他们鞋底踩着石子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可真想念阿斯忒瑞亚。”雅思敏打破了这份与美景格格不入的压抑:“我多希望现在已经是四年后,她可以来到西班牙与我们待在一起!哦,不对,那时候的你正在为要成为三军总司令而在海陆空的军校轮着待呢!你会迎着清晨的余晖,看着波光粼粼的大海,然后——想念你那被妹妹暂时霸占的未来的妻子。” 阿诺听着雅思敏描述的画面动了动嘴角,他的心情缓和了一些。 他仰头看了看被雪松遮挡了一半的太阳,仿佛他真的正在对着阳光与阿斯忒瑞亚一起思念彼此。 “你似乎忘记了你也会进入军校学习。”他提醒。 “啊——是的,我居然忘记了这件事。”雅思敏拍了一下手掌也抬起头来盯着蔚蓝的天空惆怅地说:“不知道布莱尔现在在做些什么。” “也许正面对着波光粼粼的大海思念希欧多尔。” “或许希欧多尔的飞机会在飞过卡塔赫纳海军基地时见到她。” “她下周就会去圣哈维尔航空学院了。” “你们只能写信吗?” “什么?” “你,和阿斯忒瑞亚。” “是的。” “真是痛苦的异国恋。” “是有点。”阿诺笑了笑:“不过你好像也是在说你自己。” “什么?” “赫尔墨斯?” “我才不是——”雅思敏急忙摇头:“赫尔墨斯有自己的女朋友。” “原来是这样。” “是的——” 临近中午时越发金灿灿的阳光钻进了林荫道,阿诺与雅思敏慢慢地走着,温暖的风与四处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让今天美好的仿佛不像是葬礼。 “你什么时候再回到马林海军学校?”雅思敏又问。 “三天之后。” “你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还要预演爸爸加冕时的流程,以及与新首相的见面。” 阿诺看了看仅有自己和雅思敏的护卫傲罗跟着的四周,他伸手用手掌勾了一下雅思敏的后背,让她走到与自己平行的位置。 “伏地魔复活是我们皆知的事情。但是英国魔法部尚未对欧洲巫师联合会提供假想系统遇袭的演习计划与对抗体系,所以我没办法去见她。” “她?啊——你说的是阿斯忒瑞亚。”雅思敏反应过来那个‘她’是谁后咒骂了一声:“英国的魔法部像自欺欺人的蠢驴。但是他们偷偷给温莎家族提供了加倍的傲罗守卫,这一点倒是与他们的魔法部部长嘴中咬定的‘一切安全’相悖。” “他们马上就不会嘴硬了。”阿诺笑了笑:“快到时间了。” 他们走出了林荫道,来到悼念的人群旁。 他与雅思敏与那群人保持了一些距离。 葬礼开始,长长的悼词让他有些烦躁,他看向了旁边低头悼念的人群,打量着这群祖母口中由他带去恩赏的早就跑去英格兰的新贵。 最前排的一个黑发女孩正抹着眼泪,她的眼睛肿着,啜泣着看向了他。 他又背过了身去。 悼词念完,他可以先去悼念,他急着离开这里回到蓝宝石庄园上下午的击剑课。 “再见,尔莎。”阿诺站在墓碑前微微低了头。 “谢谢你照顾我长大。祝你好梦。晚安。”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墓碑上,他听着雅思敏也说了与他相同的话。 马尼埃尔递给他了一束花,他弯腰为尔莎放上一束与其他人手中白色的花不同的黄色康乃馨。 关于尔莎的回忆使他还是蹲下了身子。 他的手掌轻轻按在墓碑上,无名指上金色的戒指在背光的阴影中仍然格外闪亮。 “殿下,请您——”马尼埃尔观察着周围的视线控制着小声提醒。 “我知道。”阿诺站起来后有些不耐烦听那些话地皱了皱眉头:“我深表悲伤,但我不会为她哭泣。” “该结束了,殿下。” “走吧。” 阿诺再度回望了一眼尔莎名字前的那束康乃馨。 他又向着刚刚走上来的林荫道走去,他无名指上的金色戒指突然异常滚烫。 小小的戒圈升温至无法忍受的温度只有一瞬间,他像被蜇到一样不受控制地猛地将放在裤子口袋中的右手抽了出来。 他疼得甩了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