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
,他的脸像一个苍老的,长了浓密又长长白胡子的妖精。 他揪了揪面具边让他耳朵痒痒的胡须,骑上飞天扫帚跟着纸鹤找着郁金香。 她是不是生气了——因为之前他和让蒂尔短暂的接触。 他又开始高兴起来。 或许是郁金香吃醋了。 他享受着自己正被郁金香在意的愉悦。 郁金香已经跑到了村子的边缘,她正站在石桥上看着山丘上的屋子。 “郁金香!” “梅林的胡子!”郁金香转过身来被德拉科的样子吓了一跳。她拍了拍心脏才拉过德拉科的手指着远处那座空屋。 “快看,德拉科,我喜欢那个屋子,远离人群,十分安静,墙壁上还长满了花。” “那我们最好祈祷它在两年内没人瞧得上它。” 德拉科的声音也因为面具变得嗬嗬作响,他像个极度年迈又缺氧的妖精。 郁金香皱着眉头,她一把揪下了这个奇怪的妖精面具。 她抓了抓面具的手感,然后自己戴在了头上。 “你好,德拉科,我是郁金香。” 她的声音也变得苍老沙哑。每一声呼吸都放大了很多倍的气喘吁吁。 德拉科的头发还乱糟糟的,他居然开始哈哈大笑! 他甚至笑的扶着肚子,学着她刚刚奇怪的声音。 郁金香揪掉了面具,她转身迈着大步穿过石桥打算去看看那座空屋。 “喂!郁金香!你怎么了!”德拉科在身后追着:“你生气了吗?” “没有!”她踩着雨后稀软的草地向山丘上的小路走。 “我正打算夸你是最美的女妖精!” “······”郁金香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去看着下方追来的德拉科:“谢谢。” 她想了想,还是将手递进了这个不解风情又解的离奇的男朋友的手里。 快要凌晨才回到寝室的郁金香赶上了送信的猫头鹰急躁地用爪子挠窗户的声音,她被热水浸泡过的身体困倦又软绵绵。 她打着哈欠接过信件,在床头柜的肉干盒子里捡出一大块兔肉肉干塞进猫头鹰的嘴巴后就换上睡衣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她站在图书馆的书架前摸到了口袋中的那封信。 熟悉的火漆,熟悉的眼睛。 她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头顶正从窗子投进图书馆的阳光。 她快速拆开了阿诺的信。 信封中是一个更小的信封,鼓鼓囊囊的。她抽掉小信封封口的牛皮系带,看到了被卡在中央的一枚漂亮的金色戒指。 ‘前往卢森堡参观时。’ 阿诺只在戒指下方写了这一句。 他的话异常的简短又看不出语气。 他没写上来自自己的名字,也没写上至她的她的名字。 连同这份可能算作礼物的戒指都像是被他随意扔在她面前,高高在上的恩赏或是什么的。 让人猜不出情绪。 这是对她上一封不冷不热的回信的不满吗—— 郁金香盯着那枚戒指看了一会儿,她突然感到这枚戒指似曾相识。 她轻轻拽下戒指,将它对着那一小束阳光仔细地看。 戒圈内壁一丝墨绿被阳光照射才看到了它正若隐若现地游动,她想起了赫尔墨斯手上那枚与爱丽丝的戒指。 ‘来自卢森堡特有,妖精打造的心之枷锁’。 那个金发女孩在吻赫尔墨斯时说过的。 给彼此的灵魂都带上审视忠诚的枷锁。 这简直是,简直是—— 这条墨绿色的枷锁会像毒蛇一样窥探她经不起审视的灵魂吗? 这简直是多此一举!她早就将心全部塞满了德拉科。 “哪里来的戒指?” 耳边突然出现德拉科的声音,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她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她的嘴巴被德拉科预想到似的用手掌紧紧捂住,他在她的背后抱着她,将她藏进书架尽头与墙壁的角落,捏出被她藏在手心的戒指。 “真漂亮。”德拉科咧嘴笑着举起戒指在阳光下将它转来转去。 “这是——这是——” 她想不到该说什么,变得支支吾吾。 平斯女士的咳嗽声近在咫尺,她完全不敢再说些什么。 “真漂亮。”德拉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