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梦见万箭穿心
神有些呆滞。 白五爷也给这小子送生辰礼?还是释槐鸟? 白五爷也被掰弯了? 黄捕头神色诡异地看着谢箐。瞧这小子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压根不知道释槐鸟代表了什么。 夫人给他说过,蓝桉释槐鸟,是最浪漫的表达。 因为:蓝桉若遇释槐鸟,不爱万物唯爱它。 释槐鸟,是蓝桉唯一纵容的鸟。 霸道蓝桉的温柔,从来只给释槐鸟一人。 黄捕头抬眸,看着半空的萤火虫,看着那颗熠熠生辉的龙悬珠,再看看在龙悬珠光辉下,发出荧蓝幽光的释槐鸟,忽然轻叹一声。 年轻就是好,敢为爱痴狂,不计性别。只是,也不知,龙悬珠和释槐鸟,究竟谁才最终走进了那小子的心。 大家又玩了很久。 看时辰确实不早了,谢箐才收回龙悬珠和释槐鸟,回了房,照样将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回箱子。 准备锁箱子时候,目光忽然一顿。 谢箐怔了怔,去陈州时候,她心血来潮拉着小白和展大人在算命先生那抽了签,一共是三根,他们三人各一根。 因为小白那根让人沉重的命签,她一直都很小心地收着,生怕被其他人看见,尤其是小白。回来后,更是放入了机关小匣子里保存。 可现在,箱子里只剩下了两根命签。 两根完整的命签。 一看那两根完整的,谢箐就知道,那是展大人和她自己的。因为小白那根命签,从一开始就是断裂的,只有半截。如今,那半截命签,不翼而飞。 谢箐头皮发麻,连忙又仔仔细细找了一遍,最后将箱子里东西全都倒了出来。可最终,还是没找到那只诡异消失的命签。 满头大汗的她,有点不知所措。使劲回忆自己究竟什么时候丢了它。她记得,前几日她从箱子里拿东西时,那命签都还在呢。 实在是想不出啥时候丢的,也只得做罢。 哎,丢了就丢了吧。 只要...小白没看到就好。 也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些不安,想起小白的命签,心底阵阵发慌。 第二日恰逢夜班巡街,谢箐便顺路去了水榭汀兰找小白喝酒。 话说,小白也好几日没来开封府找她和展昭玩了。 “小白,你怎么好几日都没来找我和展昭了?”谢箐有些嗔怪,因为夜色掩盖,她并没注意到白玉堂的眼圈隐隐发黑,似乎几日没有睡好那种。 白玉堂拿了两壶好酒,递了一壶给她,一揽她的肩:“走,去屋顶喝酒。” 将她带上屋顶后,白玉堂才道:“我去磕头去了。” “啥?”谢箐差点呛了酒。 “小心,别呛着了。”白玉堂赶紧给她顺了顺,这才给她说起了磕头的事。 白玉堂也说起了他父母不详的事,说从他记事开始,师父顾倾城每年都会在他生辰那日,带他去城外最高的山头,站在山巅上,对着留山的方向磕头。 问师父为何?顾倾城说,他当初是在留山捡的他,既然父母不详,就把留山当父母吧。 因为听展昭说起过白玉堂的身世问题,谢箐倒并不震惊,只是,在听到他说生辰的时候,她拿酒壶的手一颤:“小白,你生辰到了?” 白玉堂摇摇头,神色微恍:“没到,本来每一年,我都会在生辰那日去磕头,可今年,也不知为何,偶尔总会心神不宁,也总是做噩梦,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也不知怎么就起了念头,想提前去磕头。” 谢箐听得差点心跳骤停。 “谢箐。”白玉堂眸底带着一丝困惑,声音有些发沉,“我有点害怕,怕到生辰那日,磕不了头了。” 谢箐强压心悸,颤着嗓子问:“小白,你的生辰,究竟是哪日啊?还有,你既然出身不详,怎么知道自己生辰的?” “腊月初十。美人师父说,他捡到我的时候,襁褓内有我的生辰八字。”白玉堂笑了笑。 平日里的白玉堂,笑起来要么阳光肆意,要么风情万种魅惑勾人,可此刻的他,笑里隐隐有了伤感。 谢箐的脸有些发白。 马上就到中秋节了,那么距离小白的生辰,只剩两个月左右了。 而小白的命签,说他生辰前会遭逢命里注定的死劫...... 谢箐咽了下口水,努力将声音压得听不出异样:“小白,你究竟......做了什么噩梦?” 白玉堂沉默了下,桃花眼眸暗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