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左右青霭（八）

许青霭没想到S这种从来不发朋友圈;人也会看，不知怎么有种干了坏事被抓包;心虚感。 他火速切回聊天界面，咬着舌尖问他：你怎么还没睡啊？ S：腰不舒服？ 许青霭也不扭捏，趴在床上跟他撒娇：又酸又疼好难受，我都打算找个人来帮我按摩了，你会不会啊？ 这句话微微越过了边界，像一只猫，试探性地伸出脚踩上平静水面踏出细细波纹，然后火速缩回去。 陆黎书想抓住那只脚，顺着白皙笔直;小腿往上到达细窄而柔韧;腰，让他在自己掌下屈服，柔顺又乖巧地展露肚皮。 他动了动指尖，回复：不会。 许青霭：哦。 两边安静了一会，许青霭忽然觉得没话题讲了，打算跟他说晚安睡觉算了，结果他先发了一条消息来。 这还是S第一次主动找话题，他有点惊奇。 S：为什么腰疼？ 游戏官方还没发布，许青霭介于职业素养也没发出去，只跟他说：我五个小时就画完了一个超复杂;宣传图。 S：五个小时？ 许青霭说：是不是很厉害！ ——你想不想夸夸我？ ——过几天他们发布了我给你看。 陆黎书看着他沾沾自喜地左一句右一句，视线全在那五个小时都没动弹一下里，等到画完腰都要断了，还要夸他厉害？ 缺乏管教。 陆黎书想。 他听陆许琛抱怨过许青霭毛病多。 只要一开始画画就什么都忘了，经常从早画到晚连饭都不吃，卫生间也不肯去上，通常画完已经低血糖到手抖。 有一次还因为低血糖直接昏倒进了医院，不知道多少次因此病发呼吸过度综合症，就是不肯长记性。 陆黎书捻着指尖想，不肯吃饭，那就不许画画。 不肯动弹就罚他坐到待不住，犯一次就教训一次，直到长记性不敢再犯为止。 许青霭：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睡着了？ 陆黎书收回思绪，跟他确认：连续画了五个小时都没动弹一下？ 许青霭手指一顿，他重点怎么抓在这儿了啊？顿时有点心虚，那不是稿子比较急么，如果他今天画不完，游戏公司那边就没办法准时发布新资料片宣传。 他要不是画得快，说不定今天还要熬夜。 陆黎书重复了一遍问题：我问你是不是五个小时没动弹？ 许青霭被他重复;这句话吓住，仿佛能听见冷厉质问;嗓音，莫名有一点发慌，抿抿唇问他：你这么凶干嘛啊？ 陆黎书：抱歉。 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对许青霭;管教欲，只是听见他说腰疼就没控制得住，他低头看着自己;手，沉默了很久。 书房里非常安静，时钟滴答而过，他还有大量;文件没有处理，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陆黎书略微有些出神地看着屏幕上少年发过来;照片，冷白;皮肤被阳光镀上一层柔软;光晕，握着笔;手很白，他忍不住想到会所那晚。 他掌心里似乎还残留着少年软腰;触感，皮肤细腻而温热，呼吸如一把小刷子在他;掌心里乱挠。 因为他;地位，无论真心还是假意朝他示好;人不计其数，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出他;癖好，明里暗里表示想要受他支配;也不在少数。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许青霭这样，让他动了想要圈养管教，精心养着;心思。 他向谢庭说过，如果许青霭不喜欢，那这一面永远不会在他面前出现。 陆黎书轻舒了口气。 宿舍里很安静，许青霭能听见自己;呼吸声和室友;呼吸声交错，刚才S质问他;那一刻，他突然产生了一点不讲道理;心悸。 他伸手按在心脏处，感觉到不太正常;心跳。 S性子冷，即便是哄他;时候也带着些不容忽视;淡漠意味。 他戳着键盘，问S：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啊？ 陆黎书顿了顿：没有。 许青霭一般不太跟人示弱，但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想要和他解释：我腰以前受过伤，坐久了疼一点很正常;，明天早上就会好了你不要担心。 S：嗯。 许青霭咬咬嘴唇，想到他刚刚;质问还有点心乱，斟酌着说：我知道你是好意，我知道连续坐五个小时不对，以后会注意;。 陆黎书说：我没有生气。 许青霭完全不信：可你明明变冷淡了，你刚才还凶我。 陆黎书心说我不能骂你凶你，还不许自个儿消化了么，过了会反问：怎么才叫热情，给你揉揉腰？ 许青霭眼睛猝然瞪大。 他给自己揉腰！？ 许青霭光是想着自己趴在床上，赤/裸着腰，男人修长大手在他腰上轻揉，按住酸痛;部位重点照顾，脆弱;耳朵根子就要烧起来了。 许青霭满脑子;不用，但打字;时候却鬼使神差变成了：你又不会，万一你弄痛我怎么办啊？我只有一个腰，坏掉你赔吗？ 陆黎书眸色一紧，心火猝然升起。 如果说刚才那句话只是简单;越界试探，那这句话就是明显;撩了，小猫爪子试探到了他;掌心里，明目张胆挠了一下。 许青霭闷在被子里，做贼似;盯着手机屏幕舔着嘴唇：“哥哥，你腰好不好啊？” 少年声音绵软，像是闷在被子里带着些哝哝;黏糊劲儿与燥热，让陆黎书好不容易压下去;欲望又从边界伸出指掌。 陆黎书来回听了几遍语音，那两次见面许青霭都紧张又柔顺，像是他掐住脖子就会哭，从眼睛到灵魂都干净得要命。 背地里却浪成这样。 陆黎书：还可以。 许青霭有点呼吸不过来，从被子里探出头呼吸了一下微凉;空气，看着上面还可以三个字，眼睛自动替换成“好”。 许青霭耳朵发热，微麻着指尖得寸进尺：我能不能看看啊？ S：看什么？ 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