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相助
皇后行了一个大礼。 “你起来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便也不多说,你自已务必当心。” “娘娘,嬣婉还有一事相求。” “你但说无妨。” “娘娘可否替我向皇上求情,解了我的禁足?” “我试试吧。” “多谢娘娘成全!扰了您休息,我这便回去。” 待嬣婉走后,兰芷略有些冲着皇后埋怨道:“娘娘,您何必去趟婉嫔这浑水?” “兰芷啊,我有时候真羡慕她,能活得这样自在、通透,如果我不是皇后,或许我亦能如她一般洒脱。” “娘娘,您可千万别这样想,您可是后宫之主,任谁也没有您尊贵,您怎可拿自已与她们相提并论。” 王皇后怅然一笑,继而不再言语。她之所以会帮嬣婉,正因为与她惺惺相惜,而她们这般不羁想法,却是后宫里大都数人都不能理解的。进这紫禁城里,谁人不想锦衣玉食、富贵荣华? 但虽贵为皇后,却注定终生都困在这“一国之母”的枷锁之下。夜凉如水,她拢了拢外套,经嬣婉一折腾,她已然没有睡意,但事实上,在这坤宁宫里,她何尝不是夜夜孤枕难眠? 当嬣婉一只脚再次跨入钟萃宫的门槛时,心力交瘁。空荡荡的寝宫里,依旧还残留着萧然的气息,她走到窗边,静默的坐在那里回想着今夜的一切,仿佛只是自已做了一场梦。而这梦是以喜剧开场、悲剧收尾。 与此同时萧然拿着令牌独自一人黯然走出宫门。萧然原本想再找机会混进宫,可被他买通的那个侍卫却因为嗜赌被停了职,一时间这条线算是断了。 齐玉在得知萧然独自一人冒险入宫去救嬣婉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陷入绝境,他也无法想像失去他们的后果。思来想去,他竟然萌生一个冲动的念头。 打定主意后,他没有片刻犹豫,提着药箱去往钟萃宫。 “你来了,他呢,可还好?”自打与萧然分开后,这两日都没有他的消息,嬣婉知道没消息或许便是好消息,可不亲口确认,终归是不放心。 “他无恙,你宽心。只是混进宫这个法子一时半会不可行了。”他微抿着薄唇,说罢,他走到桌前将药箱放在桌上,又转身回到床边。如果透过月光细看,可以看见他的面容上带着一抹决绝。 “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他的目光有些闪躲,“我想到了能让你出宫的方法。” 嬣婉一愣,抬头看向他。在她疑惑的目光下,他咬了咬嘴唇,抬手掀开药箱里藏匿的暗格。 “里面有出宫的令牌,”他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和不安地看向她,“你拿到后立刻离开皇宫,不要再回来了。” 嬣婉瞪大了双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他在说什么?他哪来的出宫的令牌? 见她愣住,他心一横,用力将往外推:“快走!门口的守卫已经被我弄晕了。” 她觉察到他的表情有些异样,自打进来他手里便紧紧攥着一个白色饼子,忽然间,她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传来。那是毒药!齐玉竟然将毒药带进宫?他这是要用自已的性命与前程换自已离开皇宫? “不!你不可以!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出去的。”她冲上前去试图阻止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他再次提醒道。 “如果我的出宫是用你的牺牲换来的,那么我这辈子都不会快乐,我出宫又有休意义?不如我现在就死在这里,也图个清静!”她拼命将他手里的毒药抢下来,顷刻间她泪如雨下。 他顿首:“你……” “子骞可知你今晚的行动?他也答应?” “他并不知晓。”齐玉颓然。 “他更不会同意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如果下次再让我知道你置自已于险境,我便将你这毒药了结了我自已!” “婉儿,我不想看你和子骞因分别而痛苦,更不想看你在这宫里遍体鳞伤!” 就在齐玉说话的当口,嬣婉手中来回摩挲着那个白色瓷瓶。良久,她都沉默不语。齐玉不知她心中所思,于是唤道:“婉儿,你到是说话啊。” 嬣婉凝神,看了看齐玉,又看了看手中的瓶子,这才低声对齐玉道“我在想,有没有可能,这药不会真的毒死人,只是面上看起来像死了一般,而几天之后却又能醒来?你懂我的意思吗?” 齐玉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点了点头。 “齐玉,我不许你再有今天这样的心思,连想一想都不可以,你可知道,我多么珍视你,何况你于我而言,不单单是你,你还是楚天,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