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乱
近,每每在她以为彼此之间就要擦出火花时,总感觉他便骤然躲开。 她不明白,他这样的若即若离到底因何缘故。就好像现在,在她本想更进一步问他是不否在意自已的时候,他忽然又将话题转移了。 “你之前会骑马?这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故?当时吓坏了吧?” “不,从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有人告诉过我应当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所以这次才得幸免。”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有些暗淡了下来,他全然不记得从前给予过字字句句的叮咛与教授,而他的手托着自已的感觉还格外清晰,这种似有若无的感觉,让她的心总如在徘徊,飘荡却无处安放。 “原来是这样,这种事你竟还不是第一次经历,”他疑惑地看着她,好奇怎样的力量能让她这样的弱女子两次遇到这样的极境皆能转危为安,好奇之余,他还不忘提醒,“虽说有了应对的经验,下次还是当心点。” 他提醒的口吻似曾相识,这让她不由又想起子骞。 于是她试探着问:“你,可会骑马?” “不会,倒也是有兴趣,只是一直抽不出空来学。” 她再一次感到有一些失落,原来喝了孟婆汤的他,从前的记忆果真荡然无存。 她沉吟了一会,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犹豫的说:“那有空我教你可好?” 他怔了一下,似有些意外,看她一脸真诚,眼角还有隐隐害怕被拒绝的忧虑,便连忙笑着回应:“好啊。” 见她答应的爽快,她的心豁然了许多,如今自已若能教他,倒也是美妙的轮回,她生怕他反悔,连忙说:“当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嗯,一言为定!” 他常常奇怪于她说话的语句语调,总觉得有些不同寻常,只是当下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她入戏深了,或许与现实生活的转换有些不顺畅。 而她因为收到自已肯定的答案,脸上不知不觉露出淡淡的、释然的笑意。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见她开怀,每次她的眼神仿佛都是心事重重,原来她笑起来更动人。 殊不知,她的心情不过是随着他而起伏罢了。 “你今日看起来好像心情好了许多,是不是心里的事放下了?” “嗯,人总要向前看,大约事情也会随着心境的改变而改变,你说是吗?” “你能这样想,便再好不过。有时候学会遗忘也并不见得是坏事。” 见他答非所问,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担心他将自已视作容易忘情的人,她下意识的选择辩解:“不,不会忘的,永远都不会。” 而他显然没想到她的回答会如此坚决,一时竟无言以对,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见他如此,她也颇感无奈。 “遗忘?你竟劝我忘了你?”她内心经不住自言自语,那一刻,她差一点没忍住将实话和盘托出。可话到嘴边,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她们的故事太长,太曲折,或许她该好好理个头绪。 总而言之,她再也无法在他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更无法忍受他因一无所知而表现出的迟钝和笨拙。 见她低头不语,他轻声问道:“你的脚没问题吗?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回去?” “就,就前面,很快就到了,不用送了,我自已可以的。” 景颜没想到萧然会这样问,可她哪能告诉他真实的地址,只能睁眼说瞎话。 “哦,那你自已当心点。” 这回轮到他因她的拒绝而有些失望,他不知道无法言明的失望从何而来,是不舍与她就此分别吗? “好!”她尴尬笑笑。 可两人却同时僵在那里,谁也没有先迈出那一步。 “不好意思让一下。”一个过路人的声音提醒两人。 于是萧然抱歉地让开了路,随之说道:“那,再见了!” “再见!”她不舍却又不得面对分别。 他又一次选择先她而离开,而从前,子骞总是会目送她到尽头,才依依不舍地回过头去。 她仰头看了看天空,带着莫可奈何的轻叹声离去。 他走出几步后却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而这时她刚好转身离去。 因为扭伤了脚,她时不时地因疼痛而拐着脚,可即便这样,她却还坚定拒绝自已的理由是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故而略感茫然地继续脚下的路。 她的一举一动,总是莫名牵动着他的心,他甚至屡屡萌生想要安慰她,呵护她,与她处一起。 这是他不曾有过的心境,即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