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br> 温香暖玉,但却不是想的那般舒服。 栾姝的酒品确实不好,睡了一会儿就醒了,她吸吸鼻子,男人身上气息让她安心,她半闭着眼,手从范之洲的脖子上滑到胳膊上,捏了捏,“有肌肉。” 范之洲面无表情,“乖,回房间再摸。” 声音不高,但在逼仄的车内大家都听得清楚。 陶涛啧了声,“不做人。” 余静忍不住问,“阿栾,你醒了没有?” 栾姝想了想,软软说:“醒了。” “那你自己坐着吧,这样坐范老师怀里,他很累的。” 栾姝又想了很久,慢吞吞往地上滑,“对,会压疼他,他说压得肋骨疼。”说着还不放心地去摸肋骨,“疼吗?” 手都伸进衣服里了,温凉的小手柔弱无骨,在硬硬的肌肉上蹭来蹭去。 范之洲—— “知道我是谁?”声线暗哑,低低沉沉,像调情一样,丝毫不顾忌车里还有其他人。 “嗯,知道。范之洲。”栾姝快要滑坐地垫上了,手也顺着他的腹部往下滑。 关键时刻被范之洲一把握住,笑得暧昧又荡漾,“宝贝,这里不能摸!” …… 高沐吞了口唾沫,显得声音特别大。 陶涛忍不住回头,语重心长,“范老师,还是做人的好。” 范之洲垂眸看着已经瘫软坐在地上的栾姝,眼底的黑深蔓延,瞳仁里无情又冷漠,跟他声音里的粘稠暧昧完全不一样的情感,薄凉和冷酷在他身体里蔓延,他松开栾姝的手,任由她滚趴在地垫上。 余静想来将她拉到椅子上,但她几乎是趴在范之洲的双、腿间,她无从下手。 栾姝也不在意这个姿势,闭着眼喃喃自语,“我保证减肥,一定不会压疼你了。” 范之洲耳根动了动,手掌抬起,叹了口气,落在她的发顶,狠狠揉了把,她的发髻早就松乱了,被他这么用力一揉,发绳彻底崩开,一头黑发散落,遮住了半张娇艳的脸。 范之洲双手搂住她的腰,轻轻一提又将她抱了起来,默默地圈在怀里。 栾姝挣扎,嚷着不要压疼他,被范之洲按在怀里,宽大的手掌隔着满头黑丝轻轻摩挲着她纤细的脖颈,“再乱动,我就把你扔海里喂螃蟹。” “——为什么是螃蟹?” “因为螃蟹喝了酒,要被人吃。” “哦,我想起来,我答应过你,今天让你吃螃蟹。” “很好,你记着今夜的话。” “记得。拉钩,我不骗你。”栾姝伸出小手指,碰碰他的胸,“拉钩。” 范之洲无奈地伸出小手指,两人认真地拉了钩。 余静和高沐捂着脸,不忍看,陶涛也不停叹气,只有老蔡老男人少女心泛滥,凑趣说了句:“栾老师喝醉了还挺可爱的。” 陶涛:“可爱个屁,这也就是遇到了我们还能做人的范老师,随便哪个男人,把她吃得骨头都不剩。” 栾姝往范之洲怀里钻,低声说:“我不想做螃蟹,被人吃会很疼。” “那你吃人。” 栾姝认真想了很久,“——吃人也很疼。” 范之洲在她头顶闷闷笑了声,“你还挺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