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说过
“你参加君腾的酒会被人投毒在家休息的那天,”韩锐如实说,“SIRIUS拿出他们的vic名单,我也看了你三年前写给品牌总部的抗议信。耳目一新。” “你那天……没跟我说。” “那天你是病人。” 盛致想起来了,那天,韩锐的第一反应是远离自己,说要去书房,最终因为她撒娇没去。 如果那天她知道对方心里泛起了对自己的厌恶,她绝不会撒娇。 而他后来隔三差五的试探和嘲讽,原来都不是错觉,真是在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这算什么? 她深呼吸保持冷静,“可你后来也没挑明。” “我需要时间消化。” “你是在消化吗?你是在利用信息差看我笑话。” “跟你学的,你也没少看。”韩锐温和地望着她笑。 “我不喜欢这种恶作剧,以后别玩了。”她故作镇定,把空酒杯塞回他手里,进了室内,“这么长时间,你该不会还联系过我家?” “没有。你觉得合适的时候我才会联系。” 也算是个好消息,盛致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些。 他继续道:“不过我联系过你的一些故交,想了解你多一点,毕竟,我不能在对你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做这么重大的决定。” 短时间内信息量过大,盛致前一秒还在琢磨他说的故交是指那些人,后一秒又没跟上思路,什么“重大的决定”。 一回头,愣在当场。 韩锐掏出钻戒单膝跪地:“盛致,嫁给我。” 她怔了两秒,面色惨白地连退几步。 是个不祥的信号。 传闻中没听说过人被求婚是这个反应。 韩锐保持跪姿没有动,小声问一句:“怎么了?” 这一声问得很温柔,平白让她心脏不受控制地塌陷一角。 但即使如此…… 盛致还是说了那些冰冷的话:“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我……不能结婚。我不会、嫁给任何人。” 韩锐忽然有点理解障碍,拧着眉,先站起来,把戒盒阖起来轻轻放在一旁的吧台上,整理着思绪,问:“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结婚?” 千言万语,她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要言简意赅。 她咽了咽喉咙:“我是不婚主义。” 明白了,他微微点头。 就像她不喝牛奶一样,并不是“不能”,而是“不愿意”,是她的选择和决定,是“不喜欢”和“不爱”的婉转表达。 盛致试图缓解霜冻般的气氛,斟酌着解释:“我不想结婚。不是说‘今天不想’,而是‘永远不想’,不是说‘和你不行’,而是‘和谁都不行’。我不需要婚姻,婚姻对我也没有一星半点好处。我以为……在这方面,你和我会想法一致。你不是曾经也拒绝过吗?”如履薄冰地抬眼望他,“为什么要改变初衷呢?” 沉默在空旷的房子里弥漫。 她很快把眼垂下去,不敢持续地望他,许久,听见他轻笑的声音。 “听上去真是好公平,和谁都不行。一视同仁是吧?”他语速很慢,语气中有了带刺的嘲讽。 盛致颤着眼睫惊慌地看他,又下意识退了半步。 “那你和我在一起是为了什么呢?满足自己的胜负欲?” “把我当寻欢作乐的工具人,用过就扔?” “还是看我笑话把我当玩物,对你死心塌地了,你就达成成就,挥挥手告别战利品,换下一个目标?” “游戏人生?谁玩不起啊!可你得在第一时间把话说明白吧,你早说你随便玩玩,谁会追着你勉强求婚?” 连珠炮似的质问,伴随向前迈步,更具压迫感。 盛致连连后退:“我说过!韩锐你别生气,冷静想想,我说过的——我说‘我更喜欢顺其自然,感觉快乐就好’。” 韩锐嗤笑一声,转过脸看向别处:“哦,可是你的‘顺其自然’全是坏结果,没有一个好选项啊。” “我觉得婚姻未必是……” 话未说完,被他打断。 “你觉得婚姻不是好结果,那你觉得什么才是好结果?一起殉情、合葬、化蝶?” 盛致:“…………” 他似乎冷静了一点,问道:“你爱过我吗?” 盛致:“当然爱!” 接着他又失去了冷静:“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