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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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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出心裁,欣然尝试,味道并不违和,抬头与她相视一笑。

她一开口,却像刺来一剑:“我不信没有人为之力。”

“成人之美而已。”他利落地使用刀具切割食物,痛快承认,“以结果论,难道你觉得他们不登对?”

盛致从他令人心里发毛的笑意中揣测不出“他们”是在说杨珩孟愿鸿还是另外两个人,更稳妥的对话方式是就事论事,且含沙射影:“我只是好奇,你从哪儿认识的孟愿鸿。该不会是别人说给你的婚事,你借花献佛,还一箭双雕?”

韩锐朗声笑起来:“怎么?你觉得我和孟小姐更登对?”

这个回合让立在一旁的侍应生都感到气氛有些奇怪,寻思是不是冷气太充足,无声地退出门外去一探究竟。

盛致仗着没人,放开了手脚,得意地把海鲜料理吞咽下去,抿了口红酒:“唔……世家配世家么,封建保守得很登对啊,不过,大家门第观念这么重,有必要好好查查,说不定往上几代是近亲。”

“可不得好好查查吗?近亲倒是概率小,”韩锐望着她微笑,笑得意味深长,“万一结过仇才叫尴尬。”

盛致右手一松,餐刀掉下去,撞在餐布上落了地。

伴着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韩锐不紧不慢起身,从距离自己更近的备餐台取了把新的餐刀走过去,捉起她的手腕,温柔体恤地把刀送到她手里:“小心点,用刀呢,你太容易伤到自己了。”

狗男人知道了?盛致想,可为什么依然含情脉脉的样子?以他的个性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被害妄想、翻脸无情、跳脚发疯,毕竟跑了个助理他都会认为遭到了背叛……所以,是自己做贼心虚多虑了?

她咽了一下喉咙。

“不过孟愿鸿这个人倒是背景简单,”他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她不是孟家人。”

“嗯?”盛致被这神奇话题转移了注意。

“她妈妈是孟衔章奶奶的护工,出身农村,家里条件差,孩子多又重男轻女,她是家里的四女儿,一出生就被送人了。这是她妈妈的心病,孟衔章的奶奶善良,劝她把女儿要回来,放在孟衔章姑姑家里养大的,名义上算……”他对亲戚关系不太熟悉,停下来斟酌。

“表妹。”她接话。

“对,”他点点头,“孟衔章的奶奶病逝后,她妈妈就换了别的人家做事,不过小女孩就一直留下了,孟家这一代没有女孩,就她一个,老幺,宠得没边,就像……一只养了十几年的小宠物。说到底——虽然在一个户口本上,但终究算不上一家人。”

盛致前一秒还在感慨他这种描述关系的说法过于现实冷漠,后一秒心跳就漏了一拍,不知怎的,想起了自己也在别人家户口本上。

韩锐恰好捕捉到她脸色变化的瞬间,差点绷不住笑,她怎么这么聪明敏感,又这么自欺欺人,像个笨贼。

他换了轻松的语气:“所以她不会被人说给我的,没什么瓜葛,你放心吧。”

盛致嗤笑出声,翻个白眼:“我才不是吃醋好么,谁像你!”

“这桩交易中孟愿鸿扮演了一个主要角色,但不是至关重要的角色,杨珩和孟衔章能达成合作也是因为还有其他契合点,你不用为她打抱不平,有些人能被利用已经是格外幸运,在她看来或许还是各取所需,又不是什么人都生在罗马。”

“这就是你说服自己不必有负罪感的理由?可惜自相矛盾。你说孟愿鸿不算圈内人,又坚信她会喜欢圈子里这套婚姻规则,太主观臆断了吧。”

“你以前都说我自以为是,现在有新词汇了。”

韩锐笑一笑,心里承认,找他的错处,她一贯精准。

侍应生进来上了鸡肉粉碎重组后构成的主食,她已经声称吃不下了,干坐着只喝酒稳了稳心情。之后是红肉类主食,她勉强切了点吃几口。

他却食欲大增,从刺探和反刺探中找到刺激的新乐趣。

盛致带了情绪,要他对自己这一阵相较张嘉桓的憋屈负责,他也坦诚相待,承认“这场仗是靠把武器收起来赢的”。

瑞廉顺着申宇的打法走,把公关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家族股权战争”上,帮助人们理清关系——赢得家族战争胜利既宣告商战胜利,然后孟衔章和杨珩就在重点等着人们,举起胜利的标杆,向世人展示“被定义的”胜局。

她记了仇,冷着脸嘲讽:“受教了。”

韩锐却答:“你不需要我教,收起武器这招,你早就运用自如。”

盛致摸不透他指的是在公司扮菜鸟那些行径还是别的什么,冥冥中意识到今晚如此多巧合叠加在一起,指向一个事实,她却仍心存侥幸。

甜点结束主厨和侍酒师前来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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