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br> “啊?你是说学校的课程吗?”雨宫没想到他突然话锋一转,她的脑袋还没扭过来,“已经把三年级的学完了。” “那就对了,你现在的状态就像主动走进自动滚筒机一样机械地把自己往里推,有时候绷得太紧反而会迷失方向的,”幸村感觉自己似乎有些表露了不悦,又软硬兼施了遍,“况且美泉是真心喜欢医学的不是吗,不管花多少年,这份感情都不会改变,会一直引领你前行的,所以不要想那么多了。” 少女哑口无言,她的小心思就像被幸村看穿了般,虽然正准备开口接着他这个滚筒机理论,但事实就是她对自己的要求完全摆在了与少年同行的这个高度,幸村却叫她在中途停下来吹吹凉风。她确实给自己的压力很大,但仔细想想很多都是强行为自己添加的砖瓦,尽管无论如何她都不想放弃这种狂热,大概是因为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这叫做活着。 雨宫从来不知道,原来无法见面是会让人变得如同玻璃,所有的灵动诙谐都在碎纸机里支零破碎,回看自己的往日就像是腐烂的橘子皮,直至遇到点亮所有霉菌的晷景,她想要永远都站在这阳光之下,所以马不停蹄地逼迫,只是这创造了生活的无限,也创造了危险,此刻的她意识到这个问题,却不打算解决。 不停追赶富有天赋的人就是如此,至少她觉得自己现在心甘情愿,更何况学医也是她的兴趣,可能没那么纯粹,但却是真正认真起来做的选择。 “我知道啦,其实就是我想多了点,”雨宫第一次对着他撒谎,“刚才就是学到遗传学的东西,然后有点没搞懂,后面还是做出来了,就发现是前面的细胞生物学有点没吃透,然后就让我感觉自己没有把知识点串起来,有点懊悔?” “毕竟医科算是生化还有其他的一起结合的学科,慢慢来吧,盲人摸象总归是前期的状态。” “嗯!”少女默默握紧了笔,在关节处留下了红红的月牙印。 两人在此之后免去了许多叽叽喳喳,对于明日的比赛她表示自己会全神贯注,并吩咐他万事小心。最后在雨宫的劝说下,幸村才满意的挂了电话,她扎起长发准备啃起那本特地买的刘祖洞版《遗传学》,再次一头埋进了厚重书堆,不见昼夜。 - 第二日的赛程相对没有那么紧凑,直至午后才开始了比赛,正好为通宵学习的雨宫挤出了几小时的浅睡时间。她没有选择和立海大众人一起出去午餐,而是在酒店点了客房服务上门,眼看还有半小时就到规定的入场时间,才随便套了件白t下楼打车。 正如柳等人的预测,幸村果真在单打三碰上了澳大利亚队的队长塞伦斯,尽管今年诺亚的哥哥JJ·高尔吉亚升入了大学,这位澳洲军师依旧没有放弃自己的预测棋盘,不过显然这个安排也落入了不知是迹部还是亚玖斗的圈套。 “根据数据显示,这把幸村获得胜利的几率是76%。”柳合上笔记,他的数据为大家都注入了一阵强心剂。 场上的画面可以说是无法选择最为精确的辞藻来描述,凛冽桀骜的神色镶嵌在略微上挑的瞳孔,席卷着略显干燥的夏日盛风徐徐划过少年两侧的碎发,恍然间只觉让人步入了深邃的海,幸村披着日本队那件红黑白相间的外套,浑身都散发着王者的气息,他左手握着黄色小球,右手正抓住拍颈,短袖下露出的如同上帝亲手雕刻的肌肉线条惹得观众席传来阵阵尖叫,那双Power Cushion 190正衬托着腿部流畅的线条,发达却不突兀的肌肉搭配上出彩的比例,还未开球就已经收获了一众视线。 少年侧身将目光投至立海一群人的位置,少女本以为自己并不显眼,最终却发现在这五彩花海之中,纯白的衣裳才是最佳答案,她回应上他包含情绪的视线,隐晦的暗涌开始私自疯涨。尽管知道幸村在远处什么也听不到,也看不见自己的嘴型,雨宫还是默默地为他加油打气。 “First set—— Australia·Sirens Ludbar to serve!” 在这焦金烁石、椅席炙手的整点,日本队与澳大利亚队的单打三正式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