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亲事，斑总该透露一下自己的定位。

是站在驹野这边发声力挺的队友，还是潜伏在长老团暗中斡旋的卧底？

斑没有直接回复，挑起了另一个看似无关的话题，“有力量并不够，更重要的是意志。在宇智波士气低迷的当下，我们需要一位能振奋人们信心、坚定地追随宇智波的盟友。”

“想和积累深厚的羽衣一族竞争，驹野还不够格。”

你们或许有潜力，但那不是能立即投入战争的力量。

要将长老团的侧重点从这个短处上挪开，让他们看到那股风雨共舟的精神。

必须有人巧舌如簧地说服长老，只是由谁担任这个活计呢？

或者说，谁已经出手让长老们改变了思考模式？

“……原来是卧底，”晴光微笑道，“难怪你要躲避长老团的眼线，这简直像是考试前给我透露了答案一样嘛。”

在她无法看到的阴私之处，斑付出了许多。

兄长的努力将他们引到起跑线，接下来，该做长姐的她助跑了。

“长老团的第一种方案，是要驹野一族公开宣称支持宇智波并派忍者增援，人数多少无所谓。”

这是最直接也最高效的做法。然而与其说希望驹野一族表态，不如说希望驹野晴光在大名面前代为美言，谋求大名的青睐。

“绝无可能，”晴光斩钉截铁地道，“即便我同意这个方案，大名也不会允许我站队。”

“看来因为我的成功，很多人都产生了不切实际的想法。虽然火之国的幕府是花架子，空有权势唬人而无实力震慑，但既然大名仍然对忍者具有约束力，说明他不会被区区奉承哄骗。”

“你们想通过我得到大名的支持，以正义之战的名义战胜千手……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能给大名带来什么？”

“得到了支持后，你们能保证在一年内覆灭千手吗？你们愿意在宝贵的战争期挪用人手服务大名吗？是上天给予了你们启示还是六道仙人传教，你们何以见得自己是正义的一方？”

几番质问下来，斑并不觉得冒犯，反问认同地颔首，“所以我否认了这个提议。”

也只有不了解驹野晴光的人才会说出这么异想天开的话。

“听听第二种方案，”他竖起两根手指，“换做物质资助，由花见酒定期给宇智波运送钱粮，这是一个长期任务，十年封顶。”

“我们之前有过合作了，不觉得那简直是为现在打基础吗？这次你得到的回报是你妹妹的终生幸福。”

“既然你千里迢迢来到宇智波，就该有为了睦月舍弃一切的觉悟。”

弯曲的指节伸展，手掌平移至两人中间，斑向晴光发出了邀请。

“与宇智波更加紧密地合作，以绝不会背弃的身份站在我身边，我知道你做得到。”

“这不仅是为了睦月和泉奈，更是为了你和我。只要我们两个联手，战争会销声匿迹。由我们结束火之国的混乱，由我们带给弟弟妹妹、带给族人们和平的生活！”

写轮眼会识破谎言这种话晴光听过许多次，向来不以为然。

人的心意随时都会改变，那样莫测难卜的感情，怎么可能被区区一双眼睛评定，大约只是微表情一类的理论，能够更确切地观察条件反射罢了。

但是现在，晴光开始真切地怀疑写轮眼是否具有不为人知的魔力，觉醒写轮眼之人莫非真能觉察心底埋藏的秘密？

否则宇智波斑怎会如此准确地说出她的夙愿，四年前是，现在亦是。

隔着遥远的时空与天差地别的氛围，原来天下知音不止木遁使一人，这个被她认为是阴晴不定好勇斗狠的男人，竟然也理解她的想法。

如果能更早一点和他坦诚相对就好了。

如果能在联盟计划开展前、在她萌生借用大名的权威号召忍族的主意之前，在他们第一次见面彼此投缘的那一天，知道他也心向和平就好了。

“……很抱歉，”晴光缓慢地摇了摇头，“花见酒没有任何富裕的钱粮提供给宇智波。”

“我知道你在拉拢那些小忍族，捐给他们钱粮换取盟誓，”斑咄咄追问道，“在你看来，宇智波连无名小卒都不如吗？”

“并不是这样。宇智波一族向来昌盛，体量与其他忍族有悬殊的差别，花见酒一直维持着满额的任务量，这才得以资助濒临凋敝的忍族。要我们为宇智波这样人口众多的大族提供粮草，还一口气供应十年，除非放弃迄今未止所有取得盟誓的忍族，不然是凑不出大批粮草的。”

望着苦心解释的少女，斑冷哼了一声，“你一点也没变，总想着集合那些弱者……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