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芒，陷入消耗而不自知的循环，晴光发射雷矛仅需一瞬，他们却用时长更久、需要大量查克拉的招式回击，交易不划算到了极点。

……不要紧，再坚持一下。

遵循命令冲上去、忍耐着查克拉外放的痛苦，不停使用回天的忍者告诉自己。

对方只有一个人，还是个不见经传的少女，就算她借助了天空的威力，查克拉怎能与这么多忍者并提？

等她的查克拉用完，一定会从高处坠落，要么摔成肉泥，要么陷入八卦掌群攻。

如果她胆怯一点，没有就义的勇气，便会趁着雷击溜走，耻辱地躲回无尽之森。

最后一刻，会是日向一族的胜利。

必须，必须是他们获胜……族长就是这么宣告的，无论什么招数都不足为虑，族长就是这么笃信地让他们陷害驹野使者的。

不能退缩，哪怕穴道撑破般疼痛，旋转得内脏都要呕出来，也不能有丝毫犹豫。

话虽如此，话虽如此啊……

这山崩地裂的雷电，如同取悦神明的交响乐，为什么无论如何都望不到尽头？！

时间已近黄昏，日向族地的上空依然亮如白昼。

族地正门不复气派，似乎有无数战车从这里经过，把那些方正的地砖碾裂，掀起泥土下的虫蚁，连旁边的树木都不放过，枪矛席卷而过，百年枝干被切得粉碎。

这幅模样，哪里还有大忍族的风范。

之前口出豪言的宗家忍者，这会紧紧咬着腮帮，眼周经脉几乎爆裂开来。

事态并不如他预料，雷击的强度越来越高，频率也越来越密，一个回天支撑不住，就要两个忍者联手回天，人员轮转愈加频繁，将忍者们逼向体能极限。

本该坐镇安全地带的他，也不得不在关键时刻顶上，短短一个小时内放出了三次回天。

辅佐他的副队长喘着粗气，退回来的时候有些踉跄，“队长，要向其他部队请求增援吗？”

“不需要增援！”男人的否决歇斯底里，“你们是我直辖的精英部队，怎么会连一个小鬼都对付不了！”

“哪怕死，也不能让驹野晴光踏进族地一步！”

“日才大人，请您别生气，牺牲是忍者的本分，我们早就决定追随您到最后一刻，死也不惧！”

“可恕我直言，”副官压低嗓音，“日才大人的性命，还有更宝贵的用处。”

“更宝贵的用处，”日向日才目眦欲裂，喃喃道，“我的性命，我这双眼睛……”

“没错，您该把自己奉献给族长大人，奉献给您的兄长才对，不能浪费在这里，被区区驹野夺走！请您召唤增援，哪怕掩护自己撤退也好，陷阵交给我们去办！”

颤抖着捏紧拳头，日向日才深呼吸了几次。

“族地附近的小队不能退，驹野晴光在可视范围以外，不清楚她会对哪个方位发动攻击，那些掌握回天的族人……不能轻举妄动。”

普通分家不会回天，召集过来又有何用，五名被她挑断手筋的分家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思来想去，唯一可以调动的人力只剩下一处。

“……发出A级信号，向族长大人请求增援吧。”

耻于将这句话出口，日向日才遮住眼部，隆隆雷声在他耳边回荡。

“可恶，我居然无能至此，要出动日向一族最后的防线，调走族长大人的护卫队……”

“您不必惭愧，”副官劝说道，同时举起手臂，向白眼视野内的上司比划，“要应对狡猾的驹野晴光，这也是没办法——”

十指尚未聚拢，甚至刚刚超过头顶，在微凉的夜风中张开，它们就出现在了日向日才和副官面前。

物理意义上的面前。

手掌残留着神经反应，企图做出求助姿势，喷洒的鲜血之后，是一截明光锃亮的刀面，几乎灼痛视网膜。

通过白眼的三百六十度视角，两人“看”到了驹野晴光。

她扭转上半身，双腿跃起，手臂挥舞雷电，粉色卷发贴附腹背，勾勒出匀称优美的身形。

实施决策的刹那，驹野晴光果断而干脆地斩断了副官的双手。

日向日才跌倒在地，鲜血顺着他的鼻梁流下，为洁白的眼眸蒙上一层红翳，过了好几秒，嗡鸣声消退，他才听见副官的嚎叫。

这样凄厉的声音，正在日向日才四周响起，与难闻的烧焦味共同冲击大脑。

身子颤栗不止，向左转动眼珠——

“哇啊啊啊啊啊啊！”

“求求你，手，唯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