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拐杖，心平气和地站在旷野上，与浑身泥泞的千手柱间对望。

“大哥，”他说，“想必你知道，这种艰苦时期，驹野支援宇智波，对我们是多么大的打击。”

“啊，”千手柱间点了点头，“扉间，你当初说的没错，驹野竟然真的走到了我们的对立面。”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那场战争的乌龙，千手扉间就用“早跟你说了你就是不听”的眼神盯着他，有时千手柱间甚至觉得，父亲死没死区别不大，会骂他的人还是老样子。

“我没想到斑会接受驹野的投靠，”千手柱间试图抢救自己，“斑向来厌恶人情关系这一套，要是驹野晴光用多年前的关系去央求，斑看都不会看一眼。况且，虽然我们接纳了油女，宇智波未必会接纳犬冢，扉间，你是了解上层那些主导者孤高到什么程度的。”

千手扉间冷笑一声，不得不说，他大哥就是有这种天赋，一旦涉及宇智波斑，不论什么说辞都会变得气人起来。

诚如他所言，那不就意味着驹野晴光不仅没依托关系，反而靠自己打动了宇智波斑吗？

犬冢真是好运气，能找到驹野作盟友，连带着宇智波斑也愿意为他们说服迂腐的长老。

驹野晴光与宇智波斑……两个前半生从未碰面的人，他们会有什么共同点？

冥冥之中，千手扉间有一种预感，这种共同点正是他与大哥的差别，是他不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断绝大哥与宇智波斑孽缘的源头。

这份特质是他天性以来便不具有的，是他或许一辈子都要苦苦追寻的，是只能在遥望大哥时，才可窥见的闪闪发光之物。

那时也是，驹野晴光不费吹灰之力，就赢得了大哥的青睐……

内心无端烦躁起来，千手扉间用拐杖戳了戳土地，“这些事已经过去了，当下重要的是，大哥，你要尽全力开发木遁，驹野确实在种地上有天分，可你是木遁的使用者，没道理会在驾驭植物方面输给他们。”

“扉间啊……”千手扉间砸吧砸吧嘴，面有难色，“之前就跟你解释过，我的木遁能催生植物，造出木墙木柱木屋，但耕作是不同的，那需要极其精细的查克拉控制力，远超医疗忍术的标准，耗费时间也很长……”

“耗时长，所以你放弃了？”千手扉间反问。

“大家的存亡全仰赖你，大哥，即使不行，你也要拼一把。”

“不，我只是觉得有这个功夫，不如和驹野好好沟通，说不定他们会伸出援手……”

千手柱间话音越来越低，最后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在千手扉间の注视下乖乖干起活来。

手掌贴合土层，查克拉通过穴道释放，逐渐接近埋入的麦粒，千手柱间聚精会神，眉间微蹙，在微妙的平衡中探索生命的迹象。

维持，固定，输出……不要着急，一点一点来，不能像树界降诞那样大开大合……

只听得“噗”的一声，地下传来动静，一从青绿的麦穗慢悠悠钻出来，在空气中伸展着腰肢。

“成功了！扉间你看啊，我终于成功了！”

千手柱间感动得几欲流泪，琢磨整整了一周，终于见到胜利的曙光，他能不兴奋嘛？

像孩子炫耀宝贝一样，千手柱间蹲在地上，眼睛一眨一眨的，恨不得把这根植株举到弟弟的脸边。

不过，这份喜悦并没持续太久，千手扉间打开谷物的外皮，把芝麻大小的胚芽挤到手心，给千手柱间展示。

“是失败了，尽管秸秆不是不能吃，但口感可不好，大哥，你还是继续努力吧。”

“啊……”一股阴沉的黑云罩在千手柱间头顶，他半死不活地道，“真的那么失败么，说起来，之前的水果也是……”

饶是内敛如千手扉间，也露出一副古怪的神情，“果核大，果肉少，尝起来又苦又辣，用去投毒倒很不错。”

千手柱间顶着的黑云更浓密了，排成川字的黑线隔空跳舞，“我真没用，明明拥有木遁，连粮食都造不出来……”

“因为是忍者吧，”千手扉间司空见惯地教育道，“不曾亲自播种，只是一味将木遁用作武器，因此不清楚大地的作息，这点来看，大哥你确实要向驹野学习。”

“扉间你都这么说……”千手柱间把头埋在膝盖里，身周噗叽噗叽冒出一堆蘑菇，“木遁这么厉害，我却用来打架，实在是……”

配合下文的话断了音讯，千手柱间消沉了好一会，以为是弟弟太失望，根本不想搭理自己。

直到视野边出现了一只忙碌的手，他身形一顿，微微抬起脸，与正在采蘑菇的千手扉间无语凝视。

“大哥，你继续，”千手扉间扫开尘土，把蘑菇捡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