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欢情爱,巧姐见梁天
了,他即是让巧姐儿来了,就不怕巧姐儿说出什么来。有些话不对那人说开,又怎么能从牛角尖里把人拽出来? 梁天也是一愣,脸色微红,大喘了两口气,再没想到巧姐儿问出的话,是如此大胆直接。他呐呐问道,“这有区别吗?总归是心喜妹妹就是了。” 巧姐儿笑道,“自然是有区别的。”巧姐儿捡着昨日里夫妻夜话的重点给梁天说了,梁天一直睁大眼睛听着,越到最后脸色越红,连目光都不敢和巧姐儿相碰。 梁天最后道了一句,“巧妹妹,今日得你教诲,梁某人受教了。” 巧姐儿就知道,今日这番劝说起了作用。她也不再和梁天废话,只叮嘱了两句好好将养身子就走了出来。 梁老大夫把板儿和巧姐儿送出门来,对着巧姐儿鞠了一躬,“话说得如此明白,天儿应该是明白了。” 巧姐儿脸儿微红,羞涩地笑了笑。 今日这番言论出自一个小女子口中,还是讲给旧日的追求者,要不是自家夫君允许,巧姐儿也觉得实在是过了的。 是夜板儿问巧姐儿,“娘子,这情啊爱啊,我觉得在本质上也没什么不同。” 巧姐儿想想回道,“还是有些不同的,情可升华为爱,爱如果降维就是情。所谓大爱小情,大爱者无疆,惟愿那人一切都好,哪怕不能常伴左右,亦是心念给与。小情者就有了嗔痴贪恨占有,有了得失回报。至于欢,因人的起念不同,人们的感受不同,就有了各种颜色。” 巧姐儿又道,“神性讲爱,魔性讲情,人性讲实。人们的心性杂糅一团。” 板儿接话,“爱情,感情,婚姻。男女双方交融其中。” 巧姐儿忍不住笑道,“咱们俩可像是在对对子,怪好笑来。” 板儿感慨,“哪里好笑?我倒是觉得自己很是幸运,在这桩婚姻里,爱情和感情都是俱全的。其实人这一生,爱遇与否,全然不定。只婚姻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无论是有了感情走进婚姻,还是在婚姻里生了感情,好好经营,很多人也很幸福。” 巧姐儿笑道,“一个人幸福与否,只源于内心是否满足。一个人怡然自得清净喜乐度日,又何尝不可?人生一世,只在于想要的是否得到,得到的是否是真正想要的。人性中最浅薄处,就在于比较攀比,尤其是女子拿着同性是否婚嫁生育挤兑于人,一个骨子里自信的女人,不会浅薄到拿着同性婚否?和离否?生育否说事儿。当有一个男人和生了一个孩子成了她说嘴的资本,她自己可还有些什么?” 板儿说道“可悲而不自知,除了自卑再无他物。” 板儿说完搂过巧姐儿。 巧姐儿以为这人有索求,轻声道,“哥哥,咱们睡吧。” 板儿轻声道,“睡吧,今日也累了。” 他心里又哪里不明白,巧姐儿白日里看见梁天那般模样,心里又怎么能好受?就是自己想起来,都有些难受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