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置土地,巧姐备战衣
儿笑道,“爹娘也得这么说。” 巧姐儿也不理他,回屋子把衣袍子拿出来,就这烛光就钉起了扣子。心里想着板儿的那句话,心说公婆纵是再疼自己,那也是越不过亲闺女去的。羊肉贴不到狗肉身上,血缘二字,对普通人来讲,这分量可是极重的。 待板儿进屋,巧姐儿的扣子已经钉到了最上边儿的一个。板儿凑到巧姐儿旁边儿,看着巧姐儿做活儿,“你就不喜欢做针线,做这干啥?我也不是没袍子穿。” 巧姐儿低着头,继续穿了一针。 板儿看看袍子,“这颜色我倒喜欢。” 巧姐儿嘴角偷偷抿着笑。 板儿往炕上一躺,仰着头看着巧姐儿做活儿,“有娘子的战袍,相公我争取也教出几个秀才来。教不出来,那给先生那儿提供些好苗子,最后结果也是一样儿的。” 巧姐儿把线头挽着的疙瘩勒紧了,拿起衣袍,把那儿咬断了。“平安村十年内出来三四个秀才,我夫君就没白忙活一场。” 袍子平展在炕面儿,巧姐儿手里捋顺着。看看成品,心里还算满意,“还好鞋子是平姨和咱娘做的,要不然那,我还真赶不出来呢。” 板儿在背后搂了巧姐儿,“那就别做,我就舍不得你干这些。” 巧姐儿手里叠着衣服,嘴里叨咕着老刘氏嘴里的老话儿,“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要我说,这男子娶妇也是一样儿,别的不论,这吃穿两方面儿,还是要照顾到的。我不做,难不成还指着咱们娘做?” 板儿笑笑没言语,这可就让巧姐儿问住了。再心疼媳妇,也没有让老娘伺候小两口衣裳鞋子的道理。 “这是咱娘还帮着我做呢,在别人家,平姨今个儿还说我呢,都是媳妇给婆婆做的。我还真得做做,至少将来咱娘做不得了,我做的她穿着总顺意啊?”巧姐儿又道。 板儿想了想,手圈的紧了些,“你且做着,等以后把鞋底子麻绳儿锥子拿着屋里,晚上咱们不睡的时候,我好给你纳鞋底子。那个要手劲儿,时间长了伤手呢。” 巧姐儿听了痴痴笑,她想想板儿拿着鞋板子在那儿穿针引线的样儿就想笑来着。 到底忍住了笑意,转头看看板儿,伸手摩挲着板儿的头发,“你就惯着我吧,那还不如把我的真相活计都做了。” 板儿被捋顺的舒服,一本正经道,“我是说真的,别的笨手笨脚许做不得,纳鞋底子,应该能成。只不能被咱娘看见,那样儿就得拽着我耳朵骂我,既能帮着媳妇纳鞋底子,早咋就不知道帮着老娘。” 巧姐儿哪里还能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小脑袋点着,“那我就听王先生的。” 板儿见巧姐儿把针线板儿放的远,也不怕伤着她,挠着她的痒痒,“贾先生还笑不笑了?” 巧姐儿很快求饶,板儿放开手,却是起身去打洗脚水来。巧姐儿把衣袍放到炕梢那儿,板儿就把盆子放到了自己面前。 “你先洗。”巧姐儿美滋滋的。 “趁着水热乎,多泡一会儿,发发汗。”板儿坐到一边儿。 巧姐儿把鞋子脱了,扯下脚下棉袜,把脚放进水里,觉得全身都舒展开了一般。 板儿斜角里看着,也不言语。 巧姐儿却想起一件事儿来,想了想还是要和板儿商量着,“哥哥,安小叔新婚,你觉得咱们送什么礼好?” 板儿脊背挺直了,才说道,“这个还真难,咱们送什么,人家都不缺。” 巧姐儿转头看板儿,“嬷嬷说,要不就让我送两身儿咱们家自己织的细棉布做成睡衣。不值当是什么,总是一份心意。” 板儿眉头微皱,没言语。十几息之后,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那布我跟你一起织,让平姑姑缝制吧。” 巧姐儿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板儿就着巧姐儿的洗脚水洗脚的时候,心里也不知道是紧张了还是轻松了。安东终于娶亲了,只是要是个无赖的,娶亲了就不来抢他的巧姐儿了吗? 再想那人穿着巧姐儿织的布,这心里就有些醋的慌。却也明白,嬷嬷既然提了,必是那人见着了小宝的衣服,才有了这样的要求。 板儿心里知道,这也是巧姐儿没有推辞的原因。人家既然都放下了,他们这边儿再矫情着,总归是不妥当的。 两夫妻吹了蜡烛,板儿就不老实起来。饶是巧姐儿早就习惯他这骨子里的狼性,也觉出这人比往日贪的更甚。 “你醋了。”巧姐儿嘟囔。 “我没有。”板儿回答。 “你怕什么?真当人家来抢你老婆不成?”巧姐儿说。 “我怕,心肝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