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于唇齿
故作清高吗?”他研究性的问。 “你为何没想到,是否自卑?”她眼底带着微凉,又抱着双臂取暖。 “……自卑?” 他仿佛要看进她的心底,洞察那个深藏不露令她觉得自卑之人。 半晌,他再道: “若对方也是个含蓄内敛之人,岂非错过一段良缘?” “若真的有缘,又怎会错过。若他心里无我,岂非自取其辱。” “是新欢,或者旧爱?”他看进她的心里。 白初玥看着他半晌,淡淡道: “情窦初开那年,一不小心,闯进心里的少年郎。” 她看着他的星眸,早已尘封的心田,又不由得泛起阵阵涟漪。 辛夷树下初相遇,一见战神误终身。 师傅当初竟然一语成谶。 他那一句戏言,来得轻描又淡写,却换她一生被囚,有了解不开的劫。 如今被他囚着皮囊,假以时日总会自由,可十年前,她的心早就被上锁,是否永生不能脱困? 若当年他那所谓的下聘,是一见钟情,是真心诚意,不是一时的轻狂孟浪,自然会信守承诺来见。 他不再来相见,便是他根本只是年少轻狂的轻佻,信口开河的妄言,她又何必自作多情。 即便再有缘相见,又何必宣之于口,旧事重提。 况且,姗姗来迟的承王殿下,早就与虞美人大婚,不仅有了王妃,还心有所属,有了挚爱。 为了他的辛夷,他可以粉身碎骨,生死追随。 “情窦初开那年的少年郎?”他喃喃道,暗暗算着时日,“是宋玉?” “我说过,不会说出来。”她依然带着一丝神秘。 “你很傲娇。”他看着明艳动人的她,轻轻点头,“但白姑娘惊才绝艳,有傲娇的本钱。” “傲娇?”她牵起一抹冷笑。 他深深的看着她:“可是,我的发妻,却主动对我示爱。” 他的王妃乃德云郡主虞美人,这个他们定亲时全城皆知。 虽然他大婚时,她在桃花谷,只是听师傅说起他已有了王妃,但想来这些年了,人家不仅大婚,更加姬妾成群。 正如宋玉所说,且不说他的妃子姬妾,光他上百的通房丫头,就骇人听闻。 但他的发妻,她却第一次听见。 难道是那个他不惜粉身碎骨,生死追随的辛夷? 皇室中人,有太多不为外人道的隐私。 窗外,飘进一朵洁白的梨花,她知道那是若梨。 果然,若梨用心语担心的问:“老大,你的寒疾又发作了?” “没事的,喝些姜汤会好些。”白初玥用心语宽慰若梨。 若梨狠狠的看着王蛟:“都怪这登徒子,收了你的赤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