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正事
对接安顿,嘱咐相关事宜。 待休整完毕,曾上朝数载的王驿再一次踏上了通往朝堂之上的恢宏长阶,接连天边,可览万物,气势磅礴。 “宣!王驿,魏远山弟子觐见!” 重长尖耳的声音落下,朝堂中秩序井然的朝臣纷纷止不住地将目光往朝会大门看去,姜贺更是与有荣焉,自豪感不言而喻。 一众翘首以盼的大臣中,子女能得佳绩登上朝堂受封赏的大臣们无不容光焕发,就连不苟言笑的韩丞相也面上欣慰。 亮敞精雕的气派红门处,以一名中年男子为首,走进了一众气宇不凡的年轻人。 大理石琉璃砖铺就的地面倒映着恢弘大气的雕梁画栋,规整构造的宽敞朝堂在分两侧站立各有气势的官服朝臣的秩序下而更显威严肃重。 姜怀柔不动声色地抬眼将目光掠过四周,最为压迫的,不是建造奢华庄重的宫殿,也不是满朝文武百官,而是金漆雕龙的龙椅上撑膝正坐的人。 她倒是见过皇帝一次,只是与当日的随和不同,龙椅之上,不怒自威。 一众目光中,有平静的,有惊讶的,有看好戏的,也有让人捉摸不透的。 而他们的目光,更多地是放在了那个身着粗布整洁衣袍的瘦削男子。 王驿挺直了背脊面不改色地迎着各异的目光步步向御前阶下走去,又确保身后的几个孩子能够跟上。 像是护着自己崽子的雄鹰。 初见这般阵仗威仪,韩佑凌等人多多少少是有些忐忑的,但目光一落在那道坚挺的背影,顿感有了主心骨,也打心底从容起来。 “微臣王驿,参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远山弟子,参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啸天敛起锋眉,幽沉的目光笑意不达眼底,随意把手搭在龙椅扶手上。 语气听不出好坏:“平身吧。” “谢陛下。” 见他们站定,御啸天尽量温和道:“江南大患能够解除,几位功不可没,朕思来想去,唯有重赏才能不愧于天下,不愧于成千上万的江南百姓,朕希望,你们今后亦能如现今这般勇敢无畏,胸怀天下。” 站在右侧队列首位的君先不由斜睨一眼已是今时不同往日的王驿,神色不露,但眼底的不屑与讥讽通通被傲然垂下的眼皮遮了大半,任谁也看不出。 圣上果然不会轻易宽宥王驿。 “李公公,宣旨!” “遵命,陛下,”李公公手持金黄色绣龙圣旨走至御栏前,打开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鉴魏远山援派弟子于江南水患一事中智稳有谋,天资卓越,大有功劳,特每人赏黄金百两,绫罗绸缎百匹,珍玩数件。” 隐隐唏嘘中,李公公又接着宣道:“鉴往日罪臣王驿于江南一事中积极作为,功不可没,特允其将功补过,升至正四品吏部侍郎一职,赏白银千两,钦此!” 一时间,大臣们议论纷纷,左顾右盼地同周围官员交换意见,争论不休,虽顾着龙威不敢太过放肆,但也难掩惊讶。 不待接旨,前方右侧的一个大臣便手持朝板出列,躬身道:“皇上三思啊,王驿所犯罪责已是重罪,今若大升其职,如何能堵得住悠悠众口?不免有碍律法威严啊。” 王驿波澜不惊地看了眼上奏之人,心下了然,是户部侍郎段志远,他离朝那年,依稀记得段志远还只是户部郎中。 姜怀柔同样也看了过去,细品一番这位大臣的奏话,神情不动,低问:“王大哥怎么看?” 王驿冷笑一声,“出头鸟罢了。” 果然,在此之后,左右两侧各有几名官员出列发表意见,也不乏赞同的,两边一时对峙起来。 “臣附议,江南水患虽威胁严重,但治理好金宁江也离不开三皇子殿下的得力指挥和魏远山弟子的辅助,若撇去王驿的旧罪迅速升迁,岂不是独揽大功?” 左侧的一位大臣也快步出列:“李大人所言差矣,江南之事形势有多严峻现今你也不是不知道,若非王驿苦辨勤研,金宁江又如何能恢复昔日平静?正所谓‘民以水为本,物以水为贵’,不知挽救了多少黎民百姓,此乃大功一件,又何来独揽一说?” 说到最后,语气已经重上三分。 龙椅上本端坐的御啸天神色不变,撑肘支额眼底讳莫如深地任由他们争个面红耳赤,帝王心思最难猜,此刻体现地淋漓尽致。 君先敛眸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高台之上,威严肃重看不出情绪,眼见这边争执不下就要落势,目光一转,也阔步出列。 稳声道:“陛下,臣认为若就事论事,王驿确实